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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科學家四月份大驚失色,當時中山大學由黃軍就帶領的小組發表了修改人類胚胎基因的實驗結果。(網絡圖片)
中國每年花費數千億美元努力成為生物科學研究的領袖,建立幾十家實驗室和培訓數千名科學家。但是衝向科學前沿可能付出代價:一些專家擔憂中國的醫學研究在跨越西方長期以來謹守的道德界限。
改造人類基因 西方科學家放棄
《紐約時報》6月30日報導說,全世界科學家四月份大驚失色,當時中山大學由黃軍就帶領的小組發表了修改人類胚胎基因的實驗結果。
這項技術被稱為Crispr-Cas9,可能有一天會被用來消滅遺傳性疾病。但是理論上,它也可能被用來改變人體特徵如眼睛顏色或智力,並且這種改變會傳遞給下一代。
黃軍就和他的同事試圖修改造成β地中海貧血的基因。這個實驗在85個胚胎當中失敗。即使如此,對於全球科學家而言,這是一條不應該跨越的紅線。
西方科學家普遍公開放棄了這類研究,因為它等同於改造人類基因。在任何情況下,這項技術仍然處於發展的最早階段。
香港中文大學生物倫理中心研究主任Huso Yi說,科學界的共識是「現在不要」。
然而中國科學家似乎等不及了。
Yi教授說,他不認為中國打算停下來。他說,人們無法叫停中國大陸遺傳學的列車,因為它開得太快了。
中共在快速建立科學研究基礎設施
在2013年,國家投資逾1.18萬億人民幣(1900億美元)到「發展科學研究和實驗」,相當於GDP的2%。
在2011年,國家投資1400億美元到科研,相當於GDP的1.84%。
中國的生物科學技術和西方的差距在縮小,但是中國的科學倫理培訓卻遠遠落後於西方。
山西醫科大學醫學倫理學家鄧蕊說,西方的「紅線」和中國的不是很相似。他說,倫理學是一個文化問題,關乎傳統,特別是當它觸及到人的生命。
鄧蕊說,中共當局的確設定了限制。中國的「紅線」是只能在小於14天的胚胎上做實驗。
北京協和醫學院教授、國家醫學倫理委員會成員翟曉梅說,中國科學家遵守全球接受的倫理科學規範,但是許多科學家受到壓力,難以遵守。
她說,在中國,有人拿文化差異做藉口反對國際標準。這種力量有時候非常強大。
「比如,他們說我們應該使用我們本土的孔夫子思想來解決問題,因為那些國際標準來自於西方,而我們有我們東方的文化。但是我們絕對不同意這種所謂的本土觀點。」
翟曉梅說,在黃軍就實驗的案例中,國家醫學倫理委員會認為它在倫理上是可接受的,因為它「不是用於生育目的」。這個立場令一些海外科學家驚訝。
翟曉梅說,中山大學選擇使用將很快被摧毀的胚胎。他們認為它是非常基礎的研究,而不是干預或編輯生殖細胞。
中共政策為科學家越過倫理邊界提供經濟動力 北大-清華生命科學聯合中心主任、生物學教授饒毅對最近的研究感到不安。他警告,中國的科學研究迫切需要有效的倫理監管。
饒毅說:「我們有越多的技術,我們對我們自己和整個人類就越危險。」
饒毅說,中國科學家通常工資不高,但是如果在國際科學雜誌上發表一篇論文就可能從國家獲得32000美元的獎金。這為他們越過倫理邊界提供了經濟動力。
饒毅最近在iScientist網站上披露,「先斬後奏」是很多人的態度。
饒毅說,世界衛生組織和聯合國應該設立全球醫學倫理機構來監管科學實驗。一些科學家說,更多不愉快的「科學意外」在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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