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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權主義的兩副面孔》一書封面(網路圖片)
文/仲維光
筆者按
去年夏天,孟浪先生來信約稿——總結反思十月革命百周年,為此,我為他編輯的《致命的列寧》一書撰寫了一篇紀念文字。這篇文章以德國的自由主義代表人物,極權主義研究大師布拉赫為案例,具體介紹了這一百年的思想史,以及共產黨問題的出現、發展及變化特點。在這篇文字中,我不僅強調了研究問題的方法,而且介紹了研究這個問題的一些理論及歷史框架,以及具體的思想線索。因為我深深地知道,對於知識分子來說,一位嚴肅的思想工作者總結紀念十月革命百周年不是口號,不能夠繼續停留在意識型態的泛泛空話中,而應該深入研究具體歷史及思想問題。為此,對於在共產黨真理部培養下的這兩代人來說,方法問題、應該閱讀什麼樣的資料,也可以說是閱讀能力及方向問題——說到底是如何研究,如何表述問題是最重要的問題。最忌諱的就是沽名釣譽的信口開河,切忌在一場總結反思中,最後無論在思想還是歷史問題的認識上都毫無推進。
為了這個目的,現在在十月革命百年,這個噩夢般的日子,11月6日即將到來之際,我把這封介紹如何進行近代思想,如何進行俄國問題研究的私人通信發表出來,再次籲請當代和下一代年輕學人注意方法問題、閱讀方向及研究能力問題。不是誰都有能力談論俄國問題,但是沒有能力談論也沒關係,老老實實地承認,然後去看和介紹有能力談論的盧克斯教授等人的工作。
我為什麼推薦盧克斯,他所強調的方法和觀點是什麼,請您看下面我的這封信。
XX小友,你好!
由於剛買的這本書無論就方法還是思想理論框架都和我非常一致,甚至可以說說出了我要說的話,因此想到應該介紹給你這個一貫喜歡和我談論認識論、方法論問題的年輕朋友。
普天之下一個偌大的中國,十幾億人口,居然談論科學哲學和思想,只有你這個非這個領域的人士的反應和思索最為對味,這真讓我唏噓,可說是中國人的悲劇;人。當然,細想起來就是在民國,在洪謙先生剛剛回到中國的那個時期,比如今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為當時即如馮友蘭,乃至胡適們,對文藝復興以後的西方,啟蒙以來的思想史的認識也是極為有限的,所用的不過都是從西方物質的強大到大而化之的文化全面西化、意識型態化,即觀念化的宣傳而已,而沒有進入非常具體的研究解析階段。
當代十字軍式的的世俗宗教的東征,不僅起自西方,也起自我們自己的所謂知識菁英。而問題和方法的借鑒及學習,互相影響交流的起步則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你看到了方法和認識論的根本性,所以我們也就能夠說到一起去了。

從西方思想家找到直接的論證和討論
這兩周買的兩本書都是07年左右出版的書,我十年後才購來閱讀,想來其實也是延誤了我的很多思索。這同時也再次說明,青年學生有一個好的導師的重要,會事半功倍,省去很多在路上尋找的時間。
這兩本書一本是《試論歐洲極權主義及對東德的分析》,一本是《極權主義的兩副面孔》(Zwei Gesichter des Totalitarismus—Bolschewismus und Nationalsozialismus im Vergleich. 16 Skizzen)。前一本我已經跟你提過,後一本書,前幾天郵寄到。打開書,翻過兩頁就讓我直呼過癮。因為再次找到了知音。
過去幾十年來,對於任何一個西方問題,我都不會輕易地提出自己的感覺和看法。有了想法後,我永遠首先去到西方學者中找,他們是否提出過,如何討論的。如果找不到那就對自己的想法要提出懷疑,寧肯放到抽屜裡繼續琢磨。因為西學,你是外人、外行,人家不會沒有聰明人如此提出過。如果真的是你提出的,那麼你也要找到你的提法的多方來源基礎,以及和這些提法的聯繫。過去四十多年,對此我有著深切的經驗。
例如現在你經常和我討論的認識論問題、波普問題。我1969年走向反叛和哲學之路就是循著這條路而來,我認為,中國知識界在1949年後之所以走向這樣一條荒謬的路,不只是政治問題,而是有著深刻的認識論根源,尤其是那些跟著共產黨推行過並且實踐過專制的知識菁英。可這個問題從我認識許良英先生開始就發生了激烈的對抗。而就是這個認識論問題使得我進入了波普,並且在他那裡找到最直接的論述。因為波普之所以自稱是啟蒙主義學者,自由主義學者,就是因為其一生都是在認識論問題上尋找極權主義的根源,並且和追隨極權主義的知識菁英對抗。
在認識論問題上的對抗,貫穿了我和許良英先生1975年到2003年28年的交往歷史。1988年我來到德國,此後我和許良英先生有幾十萬字的通信,後世的人可以通過這些通信看到活生生的一個在黑暗中,在崎嶇的路上,對於科學思想的自學和探索的年輕人,如何與一位投身於共產黨、馬克思主義,晚年變為共產黨異議人士的人在思想上的對抗交鋒。在和許先生的對抗中,我幾乎所有的思想和論述都可以在西方思想家,特別是波普那裡找到。同樣這四十多年來的,我的每一個思想幾乎都有著同樣的經歷,在西方思想家中找到直接的論證和討論。而我現在之所以敢於提出後基督教社會論,也是因為它的每條血管都連著西方學者和前人的思想,它能夠和所有過去的解釋和判斷相容。
如是,現在我來向你推薦介紹這兩本書中的《極權主義的兩副面孔》一書。因為唯讀了幾頁就讓我看到,這本書的內容幾乎都是我很久以來一直在思索並且想要尋找的文獻。
這本書的作者是盧克斯(Leonid Luks),他是位於德國巴伐利亞州的艾希施泰特天主教大學中歐東歐問題研究所的主任。這本書吸引我的當然是他提出問題的出發點及使用的方法。

現代極權主義的誕生地千真萬確地是在歐洲
思想領域的問題和人生的很多問題的提出和解決一樣,不是你可以不勞而獲,能夠輕易騙取,或者糊弄而來的。你沒有反叛過,沒有在認識論和方法論上下過功夫,沒有在思想史和文史上一招一式地下過功夫,你當然就不會得到真經,得到有實質性的、有分量的看法。這就是愛因斯坦說的,你只選擇薄的地方鑽,你得到的不會有好結果。
思想問題、思想史的研究絕對和自然科學問題的研究一樣,不可能輕易有所發現、有所真正的解答。淺嘗輒止,不可能對當代這個複雜紛紜的世界有所真正的認識,不然歷史就不會如此撲朔迷離、乃至混亂,發生如此巨大的災難。
1949年後,一方面中國發生了很多人為的災難,另一方面鎖國和知識封鎖讓人們對外只知道蘇聯和俄羅斯,馬克思和德國;對內只知道反封建、反傳統。為此,這個狀態對於已經喪失了感覺和思維能力的兩代知識分子來說,就成了唯一的一種知識和精神的出發點。它使得這兩代文化人,即便在文化大革命以後稍有空隙鬆動的社會,卻依然充滿對俄羅斯傳統假大空的歌頌,及囫圇吞棗地歌頌德國的思想及歷史、永恆的昏話。而這其實也可以說已經成為一個具有象徵性的符號:凡是像以往一樣留戀依附,不假思索與疑問地歌頌俄羅斯及黑格爾以來的德國哲學傳統的,都是一些沒有感覺、沒有思想,缺乏提出問題、研究問題能力的人!因為事實上為什麼德國會出現奧斯維辛,在二次大戰後已經成為一個顯學問題,而七十年代後,蘇聯為什麼會出現古拉格,平行於奧斯維辛問題成為世界文化政治思想生活中反省二十世紀的兩個大問題。
為此,為什麼會出現奧斯維辛,為什麼會出現古拉格?我們稱這兩個問題是二十世紀的核心問題也毫不為過!
在對這兩個問題的探究及回答中,作者盧克斯說:它至今讓歐洲一想到自己所發生的一切,就感到心驚肉跳。因為這兩個人類文明中的巨大災難顯示的是歐洲所獨特具有的特點及現象。它記錄的恰恰就是這德國和俄國,兩個對於自己的學術、技術、文學和藝術成就感到驕傲自豪的古老的文化民族的情況。在歐洲經歷了一百五十年的啟蒙思想的解放勝利進軍之後,這個進程卻在他們那裡發生了中斷。這個中斷是間或性的,只是短時期的。在這樣的中斷之後,在法治平等、普遍的選舉權以及從任何類型的家長制甚至更為甚的專制統治下的個人解放出來的方向上,歐洲都再次加速了向前發展。為此,或許可說這個中斷是史無前例的。
對於上個世紀發生的災難,納粹對於猶太人的大屠殺和布爾什維克的社會性的大屠殺雖然曾經被匆忙地、或偶然地稱為亞細亞式的行為,例如德國的歷史學家諾爾特,但是人們很快就發現,這樣的說法誤導了對於人們對此的認識。因為事實上,甚至在亞洲建立的那些極權主義政權,也完全是按照歐洲模式及其規則建立的。現代極權主義的誕生地千真萬確地是在歐洲!而在歐洲,具有古老文化的俄國和德國,才是當代對抗歐洲近代傳統中的發生災難的圖景中心。
盧克斯認為,這個針對歐洲文藝復興後的發展的對抗涉及了兩種類型的革命,這兩種類型的革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那就是毀壞了歐洲的基督教和猶太教文化的基礎,使得這種文化的捍衛者捲入兩方面的對抗戰爭。他們不僅以平等、公正和全世界團結起來的名義,而且也以等級結構分明的精英原則的名義,毫無妥協寬容的階級、國家和地區孤立主義名義,種族思想的名義出現在當代。

(Pixabay.com)
奧斯維辛和古拉格的出現
為什麼這兩個敵視當代文明的潮流出現在俄國和德國,並且採取如此極端的形式?為什麼當代這種極端的反人類政治思想企圖能夠在這兩個古老文化的民族中如此輕易地取得勝利?盧克斯同意並且引述海爾穆特•普萊斯納(Helmuth Plessner)的解釋。
普萊斯納認為,至少是德國,也包括其他一些國家,他們錯過了十七世紀,也就是他們沒有經歷過啟蒙思想和在政治上人道主義的開創性的擴展洗禮。這尤其是對於德國,由於它錯過了這個世紀,因而使得他們變成為遲到的民族(verspaetete Nation),成為對西方的攻擊者,並且由此在其後引發出來一些獨特的觀念。
至於俄國,盧克斯接下來明確地指出,在德國錯過了十七世紀的時候,俄國則是錯過了整個中世紀以及近代早期歷史,而發展出一套和西方完全不同的、自己的判據。為此一道看不見的牆使得俄國和西方隔絕開來。直到十八世紀初期彼得大帝改革才開始努力填補這一段空白,重新構築俄國和歐洲的聯繫。但是作為這個動向的反應,在俄國同時就產生了一種所謂民族認同的傾向。這種對於「民族認同」的強調一直持續到今天。最近兩個多世紀,在俄國親西方派和親斯拉夫派之間的爭論從來也沒有停止過,對此就是一個很好的說明。
現在回到奧斯維辛和古拉格問題,難道因此就可以說,這是因為在歐洲近代形成的價值在德國和俄國沒有足夠深入到他們的精神思想及文化社會中去?或者西方的思想對他們來說讓他們感到是外來的,或者是一種退化瓦解的思想?而這是否也就是對西方來說,感到德國和俄國是遲到的民族,而對於德國和俄國來說,是他們在尋找一條特殊的第三條道路的原因?
亦或這就是一些批評家所說的,歷史不是火車站,不是鐵路交通,我們不能夠用有的人早到了火車站,有人準時也有人來晚了?
上述這些疑問也在對「特殊道路」的分析討論中詳盡地進行討論過。他們提出,在每個國家的歷史中都會展現出他們獨自的特點,但是在他們的發展中我們也能夠看到某些規範,有的是遵循這些規範發展,而有的則離開了這些規範。
為此,究竟如何來解答這些疑問,盧克斯認為,歐洲的學術界、思想界一直等待對於左的——在俄國產生的共產黨極權主義,和右的——在德國產生納粹極權主義的根本原因更為詳實準確的研究,以及進一步對於這兩個方向的研究的對比及分析研究。1945年,納粹失敗,二次大戰結束,使得很多納粹時期的檔案得以研究,這讓對於納粹的研究在1945年後能夠不斷深入具體地展開。但是對於共產黨社會的研究由於鐵幕及共產黨的封閉統治,卻是直到1989年東歐共產黨集團崩潰後才有了可能。而這個可能也就使得對比兩個極權主義的產生的研究,在八九年後有了一個在共同的水平線上進行比較研究的可能性。

極權主義的研究仍在起步階段
然而,這一比較的可能卻絕非人們所想的那麼簡單。它其實依然面臨很多問題。首先就是對於納粹與極權主義問題的研究實際上並非如人們想的那樣,在過去幾十年已經非常富有成效。盧克斯說,實際情況是,在六十年代初期,由於當時的社會氣氛、知識界的氣氛,一方面史達林去世後解凍給人們造成的幻象,讓世紀初的迷霧繼續蔓延,另外一方面民主社會的實用主義及綏靖,即所謂緩和政策,使得極權主義問題的研究在經歷了短暫的二次大戰後,冷戰初期的重視以後,在六十年代不僅在知識界,精神文化界,而且在歐洲社會都被排擠到邊緣,而這就不可避免地影響到八十年代對於納粹、法西斯主義的研究。
在描述、解析、揭示納粹、法西斯主義的極權主義特點,及其起源問題上,可以說只有少數學者關注這方面。為此可以說,它遠非今天人們所想像的,這方面的研究已經深入並且充分。對此,盧克斯甚至認為,極權主義理論甚至在六十年代後歐洲對於法西斯納粹問題的討論中,完全遭到了忽視。因為在這二十多年的討論中,學界或者更多地使用的是所謂現代專制,或者乾脆就是把法西斯及納粹作為一種獨特專門的概念使用,而很少有用極權主義這個更為普遍化的概念。
由於這樣的偏差,盧克斯認為,這就使得幾乎整個二十世紀後半葉,包括八十年代中期後在德國歷史學界發生的關於納粹問題爭論,都很少有共產黨和納粹的比較分析。
對於盧克斯提到的這個問題,我在研究德國的極權主義研究家布拉赫教授時就已經注意到,布拉赫教授是少有的堅持使用極權主義理論的人,他並且在堅持使用這個理論時就指出,這個理論可以清楚地讓人們看到這兩個極權主義的共性。
所以盧克斯開章明義地強調讓我們再次看到,實際上對於法西斯納粹極權主義和共產黨極權主義的對比研究不是如一般中文界認為的已經展開並且有著豐富的文獻,而恰恰相反,它幾乎是在很晚才被認識到,並且依然是在一個起步階段。對於這種情況,盧克斯還特別引述了主持1996年後在法國出版的《共產主義黑皮書》的斯特凡•庫爾圖瓦(Stephane Courtois)的看法。
庫爾圖瓦自己就曾經是一位毛澤東主義的崇拜者,他在主持出版的黑皮書的前言中明確地提出,應該把共產黨和納粹相提並論,為此這引起了異常激烈的爭論。在這場討論中,庫爾圖瓦在談到共產黨問題和法西斯納粹問題的比較研究問題時,提到在此前不久,即在1986年到1988年在德國發生的關於如何認識納粹問題的歷史學爭論。對於在專業領域中回答這一問題的現狀,他說,能夠進行比較研究的「歷史學家必須同時對納粹和蘇聯制度都有卓越的認識,但是這樣的具有雙重知識的歷史學家到今天還沒有。」
實際上,庫爾圖瓦的這個看法,對於這種知識的缺乏可能會導致這一研究步入歧途的擔心,引發德國這場爭論的歷史學家諾爾特也早已經看到。他在這場爭論爆發後的第二年,1987年就公開做了自我批評,承認自己的訓練及知識造成對於蘇聯研究的欠缺和無能。
他說,他自己淺薄的俄語知識只能夠索引有限的文獻及內容。他的知識不足讓他直接並且廣泛地閱讀原始的俄語文獻,從而使自己具有直接了解並且把握真正在俄國發生的意識型態等問題的發展變化情況的能力,他只能夠泛泛地談論蘇聯的問題。
然而,儘管在這一領域中的學者都認識到這個必須,但是盧克斯說,過去幾十年在這一領域中的情況還是,在對於納粹的研究和對於蘇聯問題的研究之間依然沒有可以提供溝通比較的橋梁,依然是分立隔離的。為此,他還特別強調,正是因為這個比較研究對於瞭解極權主義及二十世紀的問題極為必要,所以就一定要避免那種泛泛的、大而化之的空洞比較。

布爾什維克和納粹的極權主義烏托邦
盧克斯的這本文集,用他自己的話說,他並不是想要對於為什麼極權主義會產生雙重面孔這個問題給出答案,填補隔離這兩個研究之間的鴻溝,而是只是試圖提供一些接近這個題目的途徑和資料。這本文集由十六篇文章組成。這些文章以前曾經發表過,結集出版時只是做了少量的修改。
對於這本共分為三部分的文集,盧克斯說,它的第一部分圍繞的是二十世紀極權主義的這個雙重革命的發生。對此他指出,上世紀初期發生的致使歐洲文明災難性的中斷和破壞的這兩個革命,首先是在歐洲人的頭腦中形成的,為此,他研究了最初提出這些觀念思想的人及其思想特點,以及在當時一些作家、知識分子對此所提出的警告,及他們試圖阻止這一切發生的努力。
為此,在這本書的第一部分有兩篇文章涉及到列寧,一篇是〈二十世紀的雙重革命的綱領性的說明:張伯倫的《十九世紀的基礎》和列寧的《怎麼辦》〉;另一篇是列寧和當時俄國敵對國德國的合作和互相利用關係。其餘兩篇涉及的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特萊徹克(Heinrich Gotthardt von Treitschk),在俄國和德國文化思想領域中的反猶問題,以及另類馬克思主義哲學家弗朗克(Semen Frank)對於極權主義的分析。
該書的第二部分的標題是,布爾什維克和納粹對於權力的極權主義烏托邦,是這本書的核心部分,包括十二篇文章。在第二部分中,盧克斯不僅對比描述分析了左的和右的這兩種極權主義基本的不同,而且對比分析了二者之間的令人困惑的類似性。為此,他還討論了為什麼布爾什維克的意識型態專家往往錯誤地判斷極右翼的運動,以及為什麼人們往往都忽略了法西斯主義和納粹的區別。此外,他還分析了三十年代,本來是一個意識型態化結構布林什維主義運動如何成功地演變成一個領袖型的政黨制度。
這本書的第三部分題為「後蘇維埃俄國的極權主義運動」。它包括兩篇論文。在這裡盧克斯描述了一個極為獨特的現象,那就是在後蘇維埃俄國,過去存在半個多世紀的左的極權主義潮流和右的潮流之間存在的鴻溝,在過去十幾年中卻在逐漸彌合。在此之前,很少有人注意到的極右翼和極左翼極權主義潮流所共同具有的反民主的傾向。這種共同的傾向只是在1923年在德國發生魯爾危機中共產黨的行動中,在1939年到1941年希特勒和史達林的結盟中讓人們看到過。但是,在這兩個時期,人們看到的二者只是短暫的聯合,而在後共產黨社會的俄國,人們看到的卻是一種永遠的合作現象。為此,盧克斯描述了俄國出現的新的法西斯主義傾向,以及一種新的、對抗傳統歐亞社會的,新的極權主義的歐亞國意識型態的復興。

研究一定要從原文及原始文獻開展
我之所以非常推薦這本書有以下三個原因,我想,這也是你最感興趣的三方面:
第一在方法論上,我想這也是你我最重視的問題,這同樣也是盧克斯強調的問題。對此,盧克斯認為,如果是研究,就一定要從原文文獻、原始文獻來研究問題。否則就至多只是一種茶餘飯後的閒談,或者轉述。任何比較研究,最重要的是一定要避免泛泛地空談,或者從一些道聽塗說的資訊中肆意發揮。
寫到這裡,我必須加一筆,在徹底被意識型態化的中國大陸,以及受到近代意識型態污染的海外知識界,居然這一最基本,最簡單的研究的基礎和前提遭到徹底地忽視和遺忘。所以,在這裡我認為對於中國知識界來說,或許比具體的納粹和共產黨對比研究問題更重要的是這個盧克斯所特別強調的「方法論」問題和「知識基礎」問題,即原始資料的閱讀能力和研究能力。
我之所以在以前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曾經明確地把金觀濤作為典型提出,因為我認為,被中國這一代年輕學人在八十年代引為導師,同樣居然也被港臺捧紅的金觀濤,無論他談的問題,還是在該問題的領域,他既沒有閱讀能力,更沒有研究能力。而正是這一點導致任何嚴肅認真的學者是不可能認真對待金觀濤的所謂討論及著述的。因為那都是一些不著邊際、不懂學術規範及語言概念的東拉西扯。
事實上,金觀濤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是典型的奧威爾《一九八四》中的真理部培育的一代的代表。他繼承的是他的前輩王元化及顧準的傳統,他們的所謂研究工作同樣存在著如此荒謬的問題。他們以為有了史觀,即所謂教條教義,以論帶史就是在研究歷史。所以他們以為憑藉馬克思主義教科書的知識,讀幾本通俗通史讀物,看幾本黑格爾翻譯文字,就可以談歷史發展規律,談黑格爾和德國哲學,就什麼都可以談了。這個傾向一直持續至今,特別是在最近十幾年談論俄羅斯及其傳統問題上的氾濫。所以在這個意義上,盧克斯對於俄羅斯問題的研究,不僅觀點而且方法,對中國學界都是一個當頭棒喝!?
對於這個在華人學界居然依然沒有引起重視的方法論問題,我以為無論盧克斯的看法和研究,還是他引述的庫爾圖瓦、諾爾特對於討論一個問題的基本能力問題的看法,都足以讓中文知識界振聾發聵。如果中文界的知識菁英稍微還有一點感覺和理解能力,就應該立刻看到:當今中文界,不是膚淺,而是意識型態化的胡扯、癌變造成了巨大的危害和災難。

極權主義雙重面孔下的共同根源
第二,盧克斯描述分析這個極權主義雙重面孔問題的思想及理論框架和我高度的一致:
我驚奇地發現,在對於文藝復興後,歐洲在政教分離後發生的社會及其文化思想的變化,即最近二百年的歷史的看法上,我和盧克斯驚人的一致。首先我們都認為,當代極權主義是歐洲文化特有的產物,其次我們都認為極權主義在表面上表現出極不相同的左右的兩副面孔,但是它們有著同樣的社會及文化思想根源。這個根源就是他們缺少,或者說偏離了近代歐洲人所特有的精神及思想覺醒的啟蒙運動。
大約三十年前,由於我完全持這種觀點,所以我到德國的目的就是想收集這方面的資料,以及親身體會一下這種文化思想的氣氛。為此,在九零年,當我看到波普直接指出,德國從康得後選擇了黑格爾而背離了歐洲文化傳統,導致他們在二十世紀發動了對抗歐洲的世界大戰,覺得一針見血、十分深刻。但是這樣一種思想在解釋義大利、法國等出現的這種傾向的思想潮流的時候,在解釋包括像薩特、哈貝馬斯等那些左派,以及弗格林那類保守思想的時候,卻是變得極為複雜和模糊。這尤其是在解釋為何極權主義會出現左右兩副面孔,他們的共同性在何處。為此,最近幾年,我把這個理論框架推展到後基督教社會論。這就使得對此的解釋變得極為簡單。無論極左還是極右的極權主義,都是這個基督教社會被世俗化以後,產生的一種世俗宗教、替代宗教、政治化宗教的結果。所以極權主義的一黨制特點,泛政治化特點,控制到社會每一個角落乃至人的精神的特點,黨同伐異的殘酷性,都是基督教文化世俗化的獨有特點。極權主義的這種綜合性的集大成,是別的任何文化中的專制制度及社會所從來不曾有過的。
在這個框架下,我把政教分離,基督教從歐洲社會退出去,在近代化中歐洲社會重新尋找一個在普世價值基礎上、多元包容基礎上的新的社會及文化型態作為現代社會發展的基礎。為此,曾經被我自己及盧克斯看作是遲到的民族或者錯過了一課的德國和俄國,就可以和現代社會的很多問題一樣,同樣被看作是在向現代化發展中,基督教世俗化、世俗替代宗教的強烈表現。而遲到的民族的解釋,卻使得解釋美國、義大利、英法的問題,中國等東方國家的極權主義問題,以及時下在伊斯蘭社會的問題變得極為複雜,甚至無法自洽。
第三就是盧克斯這本書關注研究的現象及資料,都是我早已經關注,但是或者是因為我不掌握那門語言,如俄語,根本沒有能力談及研究,或者是我沒有精力顧及,如諾爾特發起並且參與的那場歷史學,我收集了資料,但是卻還沒有細緻地閱讀思索的。所以這本書填補了我所關注的思想問題中,我必須了解把握的領域的很大的一個空白點。它讓我直呼過癮!

搭便車又搭錯車的中國民族
在結束這封信的時候,由於我們關心的實際上還是歐洲問題對於中國問題的影響。因此對於中國時下陷入及面臨的問題,我很想借用一下盧克斯的描述方法。他認為,德國和俄國錯過了文藝復興及其後啟蒙主義運動,後來才輾轉曲折地跟隨歐洲的民主之車,是遲到的民族。對比借鑒這個說法,我認為,對中國來說,沒有「錯過」和「遲到」的問題,因為中西不是在同一條文化之路上,但是,卻大約可以把當代中國看作是「搭便車的民族」。
對於遲到的民族,八九年時大家都聽到的戈巴契夫的名言:「誰來得太晚,誰就會受到生活的懲罰」。對於懲罰,這二十多年的俄國是一個歷史案例。德國經歷了兩次大戰的懲罰,而俄國還在接受懲罰。
但是,對於「搭便車的民族」中國來說,事情卻也並不簡單。搭車首先就是要拋棄傳統家園,拋棄了自己的行駛工具。其次既然是搭車,就存在一個搭錯車的問題,即誤上賊船問題。我們居然搭上的是遲到的或者說在航線外游離的德國及俄國的船。人家是遲到、迷路,可你,由於根本沒有人家的家底和遺傳,由於那船根本就不是你的,你受到的就不僅是懲罰,而是蹂躪和毀滅。
上船容易下船難!當代中國人在人性上、文化上、思想上、傳統上,已經成為現代社會中的一個無家可歸的、讓人鄙視的流浪兒、寄生者!
五千年文明史的中國人淪落於此,情何以堪!
藉此,對比中世紀的西方,它讓我想到中國現在真正最需要的就是自己的文藝復興、文化復興,找到自己的支點、落腳點。這就是說,在這個徹底世俗化、物質化的後基督教社會,中國人最需要的是自己的啟蒙運動。我這裡所說的啟蒙,是中文的啟蒙,而不是特指西方的啟蒙運動的啟蒙。藉此對比也讓我感到,這個中國人迫切需要的啟蒙,或許和西方類似的是:五百年前,西方回到希臘汲取靈感和衝動,尋找新的出發點,而我們則可能是回到先秦,亦或是大唐!
暫此祝好!

(全文完)

來源轉自:
【自由評論 第557期 2017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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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澳洲悉尼歌劇院。(Getty Images)
中共「深耕」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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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五日晚,澳廣國家頻道播放了題為「中國共產黨在澳大利亞的權勢及影響力」的四十七分鐘節目。這個節目由澳大利亞廣播公司和費爾法克斯傳媒聯合製作,美國聯邦調查局、澳洲安全情報局、澳洲聯邦律政部(內務部)及首席檢察官與國防安全專家參與製作。
         這個節目震驚了澳洲朝野。它披露了澳大利亞國家安全機構經過嚴密監視、調查,發現澳大利亞國家安全面臨中共咄咄逼人的侵蝕、威脅,特別是中共通過其操控的在澳洲上千個親共華人社團和眾多華文媒體,利用民主制度下的澳大利亞寬容、自由環境,放肆地「弘揚」中共極權主義意識形態,已到危險境地。因此,這個節目對澳洲全國敲響關於澳洲政治安全受到中共威脅的警鐘;同時,也是對所有被點名親共者、助共者的嚴厲警告,更是對澳洲華人社會的敲山震虎,促使華人夢醒,警惕中共陰謀,否則禍害華人。

揭露中共大肆對澳洲政治滲透
         這個節目撕開一些澳洲華人社團假面具,一些中國商人及華人政客由於親中共被點名揭露。
         早在兩年前,澳大利亞反間諜機構就對該國的政治精英提出警告,有關警告涉及與中共政權有聯繫的兩位億萬富翁向澳大利亞政黨捐款一事。這個節目通過調查確認捐款這事,由此澳洲安全情報局警告政治家、政府官員不要接受他們提供的政治捐款,因為這很可能是中共干涉澳大利亞政治的渠道。然而,澳大利亞自由黨和工黨仍繼續接受他們捐出的大約六百七十萬澳元(五百萬美元)鉅款。
         這個節目稱,反間諜機構非常擔心中國政府滲透澳大利亞政府機構,並利用政治獻金發揮影響。該節目透露,二○一六年澳洲聯邦大選臨近時,黃某承諾向工黨再捐贈四十萬澳元,但在投票幾周前撤銷了這個承諾。黃清楚說明了原因,他對一名認為澳洲海軍應參與南海巡邏行動的官員很不滿。這足以說明,黃的政治捐款存在幕後操作,旨在引導澳洲政府的政策朝有利於中共的方向發展。這是中共利用其代理人干涉澳大利亞的內政和外交,且明目張膽,猖狂之極。
         來自香港的華人政客王某,多年來在澳洲政治舞台上吹捧中共,為中共的國內鎮壓人民和強硬對外政策辯護,已成了澳華社會出了名的中共使領館馬仔和代理人。他的親中共行為,早就引起了澳洲安全情報局的高度關注。這個節目對他提出警告,今後他恐怕要三思而行。
         這個節目將那些被中共收買的澳大利亞親共政客公開點名,並展示給澳洲全社會,向澳洲政客們發出了嚴厲警告。該節目所揭底的澳洲幾位政客已成了政治人格低下的突出典型,前外長及新南威爾士州前工黨政府總理鮑伯‧卡爾如今是黃某出資一百八十萬澳元設立的悉尼科技大學澳中關係研究院院長。

中共監控華人社團中國留學生
         六月五日的澳廣國家頻道專題節目揭示了中共使領館通過華人僑團進行各種抗議和歡迎活動的強大組織動員能力。所謂抗議按照中共國僑辦及駐澳使領館的調門進行;而歡迎活動則由中共國僑辦及駐澳使領館組織華人僑團歡迎中國領導人前來訪問,然後由中共媒體報道回國內,製造「華僑心向社會主義祖國、擁護中國共產黨」的假象。節目認為,這預示澳大利亞社會面臨變相第五縱隊的嚴重威脅。
         此前,五月十二日,澳大利亞國防部長理查森說,中國在澳大利亞的秘密活動已經擴展到華人社區和團體。他說:「中國政府在澳大利亞的華人社區設下了線眼。」
         這個節目直接告訴澳大利亞公眾,在澳各大學的中國大陸留學生受到由中國使領館出資組建的中國學生會全面操控,接受使領館指令和任務安排,並進行特務活動,監控留學生一舉一動。中共通過控制中國學生會和學者協會,來監視在澳大利亞各大學學習的十五萬中國學生。

收買華文媒體成為中共宣傳工具
         五月十二日,澳大利亞國防部長理查森說:「中國政府有效控制了一些澳大利亞的中文媒體。」今年五、六月份,澳洲英文媒體指摘中共背後干預當地華文媒體,鼓勵它們宣傳中共價值觀,反對普世價值。
         中共不僅在澳洲華人社會傾力培植親共勢力,而且對華文媒體進行了席捲式的收賣,使其變為中共的宣傳工具。除兩家中共控制不了的華文媒體外,澳大利亞的所有華文媒體幾乎是一面倒地投向中共。這些華文媒體接受中共國僑辦及駐澳使領館的資助,免費去中國旅遊。

澳擬修反間諜法取消親共者國籍綠卡
         六月五日澳廣專題節目,第一次罕見公開點名譴責華僑「僑領」危害澳大利亞國家利益,將成為澳洲未來的禍害。該節目報道,聯邦朝野政黨領袖聽取了安全情報局局長的通報並表示震驚,明確表示必須採取行動。今年年底前,新的反間諜法會有全新的針對條款出現,就是為澳洲所有被中國使領館操控的華人「僑領」量身打造。新反間諜法納入考慮的內容包括,擁抱專制極權政府卻不效忠澳大利亞國家者,將會被取消澳洲國籍及永久居民身份,或取消國籍後保留永久居民身份但不得享受社會福利等。對此會有一系列配套立法伴隨出台。
         這個節目的上述報道,向華人社團傳遞了明確信號,緊跟中共獨裁政權,聽命於中共國僑辦及駐澳使領館,將會受到法律約束、懲罰。
         對付日益猖獗的中共間諜,也是澳洲考慮重修反間諜法的一個重要方面。五月十二日,國防部長理查森罕見地公開指責中國間諜活動頻繁。他說:「中國針對我們的情報搜集非常活躍已經不是秘密,不僅僅是通過網絡。」

防範滲透澳洲否決中共參與數個項目
         為了防範中共滲透,澳大利亞政府否決了中共參與數個工程項目建設。二○一五年,一家中國公司租賃達爾文市北部的一座軍民兩用港口,據說該公司與中國軍方有聯繫。這個租賃引發了許多澳大利亞人對潛在安全問題的擔憂,並且遭到美國政府官員的批評。此後,澳大利亞在幾個基礎設施項目的招標中阻止了中國公司的參與。澳洲政府沒有就阻止中國公司競標給出具體理由,但國防部長理查森說中國的間諜活動問題,是政府在決策中考慮的一個重要因素。
         今年初,澳大利亞成立了一個基礎設施管理機構,其職責也包括對外國資本參與投標的電網、港口等核心基礎設施進行審核,以確認是否會對國家安全帶來潛在威脅。隨後,澳大利亞任命該國反間諜機構前負責人歐文擔任外國投資委員會主席一職,為政府提供外貿諮詢。
         六月五日,澳廣公司報道,由於擔心國家數據安全,澳大利亞國防部決定在二○二○年結束與被中國公司收購的全球最大數據中心運營商Global Switch在悉尼的數據中心的合作。Global Switch在悉尼擁有兩處數據中心,管理著澳大利亞政府的絕密信息,包括敏感的國防和情報信息。
         儘管Global Switch一再保證,澳大利亞的國家數據是安全的,澳大利亞國防部仍然打算支出大約兩億美元將數據轉移出悉尼數據中心。澳國防部對中共的安全威脅擔憂還有更多,包括禁止國防部人員使用中國電信製造商華為的智能手機。

來源轉自:
【2017年7月號 爭鳴 總477期(澳洲)奧 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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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海峽兩岸被「一個中國」困擾已經超過半個世紀,「一個中國」也困擾著全世界。任何人、任何國家都要在這個概念下選邊站隊。在「一個中國」問題上,不可以實事求是、不可以有良知正義,否則無論個人還是國家,就要被北京視為仇敵,飽受中共政權的折磨。
         最可憐的是台灣,台灣在世界上的邦交國幾乎被「一個中國」剝奪殆盡,只剩下二十一個無足輕重的蕞爾小國,幾乎成了國際孤兒。兩千三百萬台灣人,每天提心吊膽生怕某一天要因為「一個中國」而國破家亡、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不過台灣人仍屬幸運的,他們好歹以往六十多年沒受中共的統治,沒有在鎮壓反革命中被槍斃,沒有在三年大饑荒中被餓死,沒有在文革中被鬥死,沒有在六四被坦克壓死,也沒有在房子被強拆時砸死。

何謂毛澤東的「超級愚蠢」?
         台灣人的幸運,固然得益於國民黨,更得益於毛澤東的超級愚蠢。
         如果國共內戰國民黨敗退台灣,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毛澤東在北京天安門城樓上喊那一嗓子「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今天成立了」,改為在南京總統府前喊一嗓子「新的中華民國中央政府今天成立了」,然後升起一面青天白日滿地紅旗,毛澤東住進了總統府,國務院搬進了中山北路國民政府原址,那麼國民黨的中華民國就真的沒戲了,就算是轉進到台灣,據守一隅,也不會有「中華民國是主權獨立的國家」這一說了。世界只會認為中華民國發生了一場通過大規模戰爭實現的一次政黨輪替,中共政權就名正言順的接管所有中華民國駐外使館,接管聯合國安理會常務理事國的位置,也不再發生一九七一年七月美國國務卿基辛格秘密來到北京與中國領導人談建交,也不至於一九七二年二月美國總統尼克松訪華、中美雙方搜盡枯腸才寫出《上海公報》中的一句話,「在台灣海峽兩邊所有的中國人,都認為只有一個中國,而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美國政府對這一立場不提出異議,因為國民黨的中華民國已經被共產黨的中華民國取代了。
         有人說毛澤東不可能沿用「中華民國」的國號。對於毛澤東來講,只要有利於奪取政權,沒什麼不可能的:他可以喊斯大林「親愛的父親」,他可以感謝日本侵略中國,他可以頌揚美國的自由民主、三權分立、批評國民黨的獨裁。為了替共產政權贏得合法性,他可以說中國共產黨是孫中山革命的支持者和繼承者。所以他不是不可能做,而是沒想到。那時,他正對中南海皇家的紅牆綠瓦、碧水林蔭垂涎欲滴,是皇帝夢做得正酣的時候,也是他超級愚蠢的時候。
         據說當年有人建議毛澤東,沿用「中華民國」的國號,實行共產黨一黨專政,他沒有接受。據說毛澤東晚年時對當年沒有沿用「中華民國」國號深感後悔,但晚了,國民黨的中華民國雖敗,卻沒有敗亡。這都是毛澤東的超級愚蠢所致。

何謂蔣介石的「超級愚蠢」?
         而後中共政權就不得不強迫世界接受「一個中國」、強迫世界接受中華民國已不存在。時間一久,「一個中國」的謊言便成了大多數國家認可的事實。本來台灣不至於淪落到世界孤兒的地步,下面就要說到蔣介石的愚蠢。
         聯合國大會一九七一年十月二十五日通過阿爾巴尼亞等國提出的「恢復中華人民共和國在聯合國組織中的合法權利問題」第二七五八號決議案,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取得由中華民國政府擁有的聯合國中國席位代表權。這使得聯合國創始國之一的中華民國被稱作「竊取」聯合國席位的國家,而竊取聯合國席位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反倒是「恢復」聯合國席位,這也成為中共政權「一個中國」政策的重要依據。此時正是考驗中華民國領導人政治智慧的時候,誰知總統蔣介石高揚「漢賊不兩立」的精神,決然退出聯合國,於是便鑄成至今四十多年間中華民國飽受中共政權「一個中國」的凌辱和世界各國的歧視之痛。我們從當年的影視資料,看到在聯合國二七五八號決議案表決前夕中華民國駐聯合國代表憤然離場的畫面,那畫面非常悲壯,也非常愚蠢。
         當年美國等國投了反對票,沙特阿拉伯提出要中華民國保留聯合國席位的方案,獲得很多國家的響應,卻被中華民國斷然拒絕,還是因為蔣介石的「漢賊不兩立」,沙特阿拉伯後來也不得不與中華民國斷交。如果不是蔣介石的超級愚蠢,中華民國現在仍然是聯合國成員國,世界上多數國家將實行「中華民國」、「中華人民共和國」雙重承認,就像承認西德也承認東德,承認韓國也承認朝鮮一樣。這樣一來,世界就有了「兩個中國」,中華民國在國際社會仍然有廣闊的生存空間,「一個中國」也不復存在了。
         時間只不過過去四十六年,「漢賊不兩立」的國民黨早已與共產黨穿一條褲子了,並煞費苦心的與共產黨一起編造「九二共識」。反而國民黨的反對黨民進黨倒有點與中共政權「漢賊不兩立」樣子,你說這歷史荒唐不荒唐。

台灣已無蔣介石大陸仍有「毛澤東」
         蔣介石是中國近代史上的偉人、中華民族的英雄:他追隨孫中山,為中國實現「三民主義」而奮鬥;他北伐東征統一中國;他帶領中國人民浴血奮戰抗擊日本侵略,打贏了一場撼天動地的衛國戰爭;他制定《中華民國憲法》,推動中國走向憲政民主的道路;他退守台灣保住了中華民國的國統、法統、道統;他在台灣實行和平土改,開展經濟建設,為台灣的經濟起飛奠定基礎。但他丟掉了中國大陸、讓中華大好河山和億萬人民任由中共蹂躪,讓中華民族陷入萬劫不復之中,再加上他一九四七年在台灣製造二二八事件屠殺手無寸鐵的台灣人,實屬罪不可恕。而蔣介石作為一國之領袖,在複雜的國際環境中毫無遠見、不知應變,竟把中華民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簡單的比作一千八百多年前的蜀漢與曹魏,一句「漢賊不兩立」幫助中共政權在國際上營造了「一個中國」的局面,這種超級愚蠢也是不可原諒的。儘管偉人蔣介石的超級愚蠢與魔鬼毛澤東的超級愚蠢不可相提並論。
         毛澤東和蔣介石,都是在實行獨裁專制或威權統治時表現出他們的超級愚蠢,他們的個人意志、個人喜好便是國家的政策、便決定國家的命運。如今台灣已不再有蔣介石,但大陸仍不斷有「毛澤東」。鄧小平的六四屠殺,習近平的鎮壓異己,都將葬送這個國家,是罪行,也是超級愚蠢。他們其實是和常人一樣吃喝拉撒的肉身凡胎,他們的智商有的還不如街上行走的平民百姓。他們一旦掌握了權力,就變成了魔鬼和表現出超級愚蠢。為了防止他們禍國殃民,唯有爭取國家實現權力的監督和制衡,把他們關進議會民主、新聞自由、司法獨立、軍隊國家化的籠子裡,或者把他們推翻、打倒,此外別無他法。

來源轉自:
【2017年3月號 動向 總378期(美國)程 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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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ty Images)
寫這個主題,也是因為「有幸」身居黨國體制內幾十年的頗多積累。當下身處自由社會,回想曾經親歷種種黨產怪胎,仍難抑厭惡之生理反應。
而我們,你們,他們,這些曾經或仍在魔黨邪教治下的中國人,幾乎人人都由看不慣到看習慣,再到無可奈何,直到有一天,終於完成「久居鮑肆,不聞其臭」的嗅覺轉換過程。現在想想,這種人類天性的變異,真的好可怕。
也就難怪馬大留學生楊姑娘舒平,不過說了幾句美國好空氣,好自由的真心話,便被網紅,遭吸不上好空氣的可憐孩兒們、按黨宣旨意自由罵人了。最可憐的是,他們奉旨罵人,已不會好好說話,並不覺得自己可憐。
就像《動向》雜誌楊光先生的文題〈中國人最沒有資格嘲笑北朝鮮〉。我看這個世界上,美國人、日本人、俄國人、緬甸人甚至西非馬達加斯加人都有資格,唯獨中國人沒資格嘲笑北韓。因為,他們是我們的鏡子,過去是,現在還是。嘲笑北韓,就是嘲笑自己。
有人會說,嘯聚叢林,那是共黨當年做匪,可現在它是世界人口第一大國的執政黨、全球經濟老二啊。多少同胞正是被此迷眼!於是便看不到:匪就是匪,把全球最頂級的面霜扣臉上,它也畫不出個紳士妝。一瞪眼一呲牙,還是匪相!
從舉著梭鏢菜刀喊殺、到買來二手航母,幾十年翻了N次方跟頭,匪首的窯洞大襖換上毛料人民裝,數變質沒變,還是那個叢林黨的思路,以為執政不用大腦只用小腦,大腦只是用來拍的,小腦勤灌水就好使。灌滿了也沒路,不有機關槍、開花彈代替梭鏢菜刀麼。上一次危機的時候用過,那是28年前了哦,對了,還獲得一個被全世界罵翻的榮譽:六四屠城。
我要說的匪黨另一個業績,是其異常膜拜等級。在永遠面臨垮臺的危機下,強化組織,嚴苛等級,是幫派存活保障。表面看,它比世界上任何政黨都崇尚抱團取暖,實際上,不過是一種深入骨髓的解體恐懼。
在下從前有幸(我還是說「有幸」)在黨國某最高機關混過若干年。耳聞目睹親歷了該幫會森嚴的等級。那會兒年輕不諳黨情,因自己選擇女友未合本單位黨的意識型態慘被打壓,一時氣盛,無意中竟發展到對抗至高無上的黨委。
本以為我不過是談個女朋友,貌若天仙還是歪瓜裂棗,干黨屁事。誰想黨不這樣想,挑戰權威這還了得!哇,一時間處長、局長、黨委書記輪番談話,批評威脅,上報組織部長批示,再層層下傳三幾級領導,又一輪談話,家訪,寫檢查,威脅開除……。
直到本人身心俱疲,只得綏靖了一下,表示接受黨的「關懷」,實際則是不得已向地下黨看齊,由公開活動轉入隱蔽戰線,變剛性對抗為悶頭吃瓜,此事才偃旗息鼓。面對造成的轟動效應和指指點點,本人也繼續假清高,行不更衣,坐不斜視,低調和同事們打哈哈。
現在想來,還是嚴密的等級和幫規僥倖「蔭澤」了我:在下是正式在編的國家幹部,不是臨時工,說開除就開除,不符合政治正確的黨規;各級領導再狠,也不好意思拿不上檯面的癡男怨女問題問責,誰不知道他們幾乎個個都是有眼兒的蘋果。
事情不了了之,但那些上下其手挖隱私、特別是依規運行的黨幹眾生相,啟動了我的思辯細胞。灑眼一望,這個奇葩黨國之所以如此朽氣薰天,不能不說與這種等級至上,層層制約、虐殺活性的環境相關。
自打共黨奪了政權,就開始論功行賞,封官分肥。黨系太反胃,不表。論行政級別,那時還不知何為公務員,只是毛領著一群忠誠大吏,開個會,就排出了座次:幹部官分23等,最低23級(軍隊排級),最高1級(國家主要領導)。
其中最要緊的一條紅線,猶如南北韓三八線:13 級「高幹」線。在中共效法蘇式「供給制」時,高幹被戲稱為「肉蛋幹部」,特別是「三年大饑荒」,黨國不管餓死幾千萬P民,我敢斷言,13級以上高幹及其家屬,全國沒餓斃一位。
你想啊,農民樹皮扒光,草根吃絕,高幹們卻糧油充足,每月二斤豬肉、二斤雞蛋照供不誤,餓死一個,天理難容。13級以下的「糖豆幹部」也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這就是最早的「特供」。
當然,特供遠不止這些。物質上涵蓋了衣食住行。單說車吧。本人曾供職的單位設有車隊,那時私家車還不普遍,看病、接人、出遊用車一律高幹優先且免費,是為「待遇」。費用打入每年「國撥預算」。
房呢,正副處級至正副部級,房子從兩室50到200平方米,嚴格定位,不可逾越。
加上大幹部可以有公派保姆、警衛員、祕書,看病開刀公費全報,住高幹病房,吃進口藥,死了還能進八寶山公墓(夠級別喪葬報銷,還有一次性撫恤金)。
這還不是最要緊的。那個「政治待遇」更是重中之重。哪個升職離職處分雙規了,黨委、組織部必下發紅頭文件。再遇其人,或臉放油光、躊躇滿志,或蔫頭耷腦、溜邊而走。在下差一點淪為後者。
特別體現在開會座次和看檔級別上。某官能為自己被誤排順位怒吼祕書飯桶,某長能因沒及時看到黨媒內參而咆哮會場。因而習王打虎以來,座次、露臉也就成為某虎政治生命是否終結的風向標。
21世紀人可能會說:這個不當吃不當喝的勞什子「生命」有什麼呀?嘿,這「政治生命」可太有什麼了!為什麼很多靚女不嫁百萬富翁,卻青睞看似窮嗖嗖的公務員?在匪偽趙國,公務員就是錢,就是官,就是房。級別一層層長,幸福一波波來。
這個奇葩國的制度結構設計,就是以公務員——官員為先的。不了解這個,就在黨國白活了。當然,小的們也別玩過了,如今到老王那兒報到的,也多是公務員。
最後說說幫規。公允的說,世界各國政體不管什麼屬性,為保證運轉,也都有管理結構和人員崗位,當然也有行業範圍和層級高低,但相應的是科學設置、責任對應,加上嚴格的准入錄用。
而且一切都是在法律保障框架下,但黨國不是。法律是紙上寫的,幫規是隨意改的,一切以黨的意志為膜拜中心。
黨國沒法律嗎?不僅有,還越來越細越厚,但是,從來沒有黨自詡的爹——人民參與制定、聽證。都是某官大喇喇一指:你,你,你,你們幾個定一下這個。我看最近這個問題很嚴重,弄不好要亡黨亡國,三天給我報告。你說什麼?專家?走訪?調研?大膽!這事誰說了算?想不想幹了?
雖然不一定口氣這麼匪氣,但每個高級黨幹的心裡都是這麼回事。因為,從他入黨做官的第一天起,他的頭領就這麼做給他看的,黨章也寫著:下級服從上級,全黨服從中央。他不這麼幹,就不配做這個黨的活人和死鬼。
大家都看到了,那些被從牢裡拎到電視機前演出的部級以上黨幹國賊,不一個個都哭咧咧的說辜負了黨的栽培、服從黨的裁決麼?!幫規深入黨心,到死都不能逾越,就算那些「賊」們都被開除了黨籍,還一口一個黨啊的叫著,比叫親媽都甜。這麼說吧,入了匪行,還能講個匪道;入了共黨,媽都換了!
沒政權時,共黨是殺人奪權為先;奪到了權,便全天候上演《魔獸爭霸》,攀爬等級的階梯,腳踩同人的肩膀,直取名利的金山。
金三胖正恩氏,北韓萬民時不時對之山呼萬歲、痛哭嚎啕,你總以為北韓同胞都神經了,但退回50年,你看到的就是本國神經了的國民。看到韓國的先進科技和文明,你就知道,沒了金三,沒了共產黨,今天的韓國,就是明天的北韓。2000多萬刀魚臉襯托著的那張北韓唯一無二的白白淨淨的大柿餅子臉背後,也是森嚴的忠誠等級,反抗殺無赦的土匪幫規。沒有這些,朝共、中共,一天也沒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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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評論 第534期 2017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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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以來北韓已9次試射彈道導彈。北韓於5月20日曾再次宣稱已發展出可攻擊美國本土的能力。北韓高官還指,中國已被納入北韓核武射程。圖為北韓3月6日試射4枚導彈。(Getty Images)
北韓5月29日再次試射多枚導彈。
北韓高官稱,中國已被納入核武射程;金正恩在內部談話甚至揚言用原子彈轟炸北京和上海。
面對威脅,中國並未真的對北韓禁煤。
4月6日川習會談定下「百日寬限期」,中朝貿易可能7月底才會真正中斷。

文/齊先予
韓聯社5月29日報導,南韓聯合參謀本部(簡稱「聯參」)表示,北韓於當天清晨5時39分許在江原道元山一帶試射了「飛毛腿」系列飛彈,且所射飛彈不止一枚,飛行高度最高達120公里,飛行距離為450公里。從飛彈飛行高度和飛行距離分析,北韓此次可能選擇正常角度發射,而非高角。這已是北韓今年第九次試射。
北韓於5月20日曾再次宣稱已發展出可以攻擊美國本土的能力。今年以來北韓已第9次試射彈道導彈,這也是南韓新總統上任以來,北韓在短短約兩周時間發射了3次導彈。前兩次試射導彈則於5月14日和21日。
5月19日,美國國防部長馬蒂斯在五角大樓舉行的發布會上表示:「如果通過軍事手段解決這個問題,將會造成規模巨大的悲劇。我們將會努力與聯合國、中國、日本和韓國合作,設法找到一個擺脫目前局勢的出路。」
美國出於人道主義表現出了對軍事行動的遲疑,這反而給一貫耍流氓的北韓政府增加了挑釁的動力。加上中共在制裁北韓上做得不徹底,使北韓依舊有能力來進行試射。

北韓高官:中國已被納入核武射程
5月24日,南韓媒體《朝鮮日報》轉載美國自由亞洲電臺的報導稱,多位北韓兩江道消息人士表示,5月20日在北韓兩江道黨委員會會議室裡舉行的面向道級幹部的演講中,來自勞動黨中央的演講者宣稱:「近期研發成功的新型導彈火星12號是能夠對整個中國實施切實攻擊的核武手段。」
消息人士稱,有關「中國暴露在北韓的核武器之下」的說法,北韓幹部在私下經常提及。另外一位消息人士稱:「像勞動新聞這樣的媒體都在公開批判中國,在非公開場合還有什麼話說不出來。」他說,在北韓官媒中,類似「我們的攻擊範圍不受限」這種露骨的威脅,中方也應該非常清楚是針對自己的。
2016年5月,日本《產經新聞》曾報導,金正恩不滿中方支持聯合國對北韓的制裁,在內部談話中揚言要用原子彈轟炸北京和上海。近期,隨著中方加大對北韓的制裁力度,北韓官媒接連刊文攻擊北京。中朝官媒罵戰不斷升級。

美媒:北韓導彈或用中共衛星導航

美國媒體分析,衛星為導彈擊中目標提供導航,而北韓導彈試射可能使用了中共的衛星導航系統。圖為2017年4月,北韓閱兵式展示的導彈。(Getty Images)
美國《國家利益》雜誌5月23日刊文說,關於北韓導彈試射,很大程度上被忽視的一個問題是,衛星為導彈擊中目標提供導航。平壤沒有衛星導航網路,令外界猜測北韓究竟是否在使用這樣的制導系統(guidance system)或接入了中共衛星導航系統中。
儘管有關北韓軍事項目的信息難以核實,但2014年的報導顯示,北韓工程師在中國接受關於中國衛星導航系統──「北斗」(指南針)衛星導航系統,如何運作的技術培訓。同年晚些時候,另一則新聞報導也引述一位中共軍事專家的話稱,中方無法阻止北韓將「北斗」導航系統用於軍事行動中。
除「北斗」外,北韓其他主要的衛星導航選項是美國的全球定位系統(GPS)和俄羅斯的格洛納斯系統(GLONASS)。
「北斗」衛星於1994年開始發射,促使中共在東亞和其它地區布署了一個類似於GPS的系統。像GPS一樣,「北斗」支持兩種服務:一種為民用和商用,另一種對軍事用戶來說,據說抗干擾,也更為精確。
民用版本的「北斗」容易受美、日、韓電子干擾的傷害,因此不太可能在衝突中被北韓軍隊所接受。美國憂思科學家聯盟全球安全項目高級分析師顧克岡(Gregory Kulacki)說:「北韓需要特殊的晶片,且大概需要中共的合作,來使用中國更精準的非公共信號段。」言外之意,北韓用了「北斗」衛星的軍用版本。

聯合國對朝制裁決議 中共背道而馳
日本《產經新聞》5月24日報導,按照中共海關總署23日公布的信息顯示,中國的對北韓貿易不僅沒有下滑,反而實現了較大幅度增長。
今年1至4月的中朝貿易額度達到16.03億美元,較去年同期上漲16.3%,即中共在2017年2月確定停止從北韓進口煤炭後,對北韓貿易反而比以往更加活躍,這與聯合國加強對北韓制裁的決議,是明顯的背道而馳。
對北韓開發核武等軍事活動非常重要的石油出口方面,中國存在持續增長的態勢。1至4月的對朝整體出口額度為10.04億美元,較去年同期增長31.7%,而進口只是出現2.7%小幅的下滑。
報導還說,中共政府今年2月信誓旦旦地表示徹底停止從北韓進口煤炭,但其並沒有貫徹執行的姿態。有消息稱,實際上,無論品質還是價格,都備受中國鋼鐵企業看重的北韓煤炭,根本沒有停止向中國的出口,只是從以前的直接運送,改為了途經俄羅斯的迂迴方式。
中共2月18日對外宣稱禁止從北韓進口煤炭,但4月下旬,北韓6艘煤炭船隻停靠在大陸唐山港,並卸載。對該事件,中共外交部發言人還辯稱「卸貨和進口是兩回事」。

專家發現北京沒有真的對北韓禁煤

中共今年2月宣布禁止自北韓進口煤炭,據中共海關統計,3月及4月自平壤進口煤炭的金額雙雙掛零。然而,有專家認為北京並未真正對北韓禁煤。(Getty Images)
北京2月宣布禁止自北韓進口煤炭,據中共海關統計,3月及4月自平壤進口煤炭的金額雙雙掛零。然而專家認為北京故弄玄虛,對貿易統計數據造假,並未真正地懲罰金正恩政權。
《華盛頓郵報》報導,彼得森國際經濟研究所(Peterson Institute for International Economics)研究員博伊德斯頓(Kent Boydston)認為,目前尚難判斷北京是否真的要切斷北韓的經濟命脈。如果北京對北韓實施禁煤令,對金正恩政權會造成嚴重的經濟打擊,因為中朝貿易占北韓對外貿易的九成,其中四成來自煤炭出口。
3月及4月北京聲稱未自北韓進口煤炭,但博伊德斯頓認為,中共的貿易統計數據「可能造假」。
消息人士說,近期在中朝邊界仍可見到運送煤炭的卡車和火車進入中國大陸。另外,專家表示,沒有跡象顯示北韓已出現財務困境。 博伊德斯頓說,北韓幣值的匯率及大米價格都「非常穩定」,這是衡量北韓財政的重要指標,「目前看起來北韓似乎沒有發生什麼困難」。
文章說,過去中共雖然數次同意聯合國的制裁決議,並且也採取行動,看起來像是在履行決議,但通常只維持幾個月。因為北京並不樂見金氏政權垮臺,擔心會有大批難民進入中國大陸,以及美國在南韓的駐軍接近中朝邊境。
據中共海關統計,今年4月北韓對中國的出口總額下降到9930萬美元,達到近3年來最低點。然而,今年前4個月,北韓出口到中國的金額與去年同期相當,接近6億美元。
另外,今年3月到4月中國大陸對北韓的出口金額雖然也呈現下降趨勢,但前4個月的金額,較去年同期增長32%,達10億美元。

北韓油價飛漲 三種可能原因
在全世界關注北韓金正恩最近的導彈測試的同時,平壤持續一個月的油價飆升沒有緩解的跡象。這個問題如果拖下去,對北韓經濟將是一個非常糟糕的消息。
ABC報導說,自從北韓油價從4月中旬開始飆升以來,目前已經漲到2.30美元/公斤,或6.44美元一加侖。4月分的價格則是1.25至1.30美元/公斤。這意味著北韓現在的油價躋身全世界最高行列。相比之下,去年4月分的價格僅僅是0.8美元/公斤。
但北韓官方至今沒有做出評論,北韓油價飆升的原因仍然是一個謎。目前街道上的汽車流量沒有明顯減少。出租車似乎正常運作,並沒有漲價。
上個月中共官媒暗示,中國可能切斷對北韓的石油出口。北韓油價飆升,可能是因為中國的供應真的減少了,也可能是奸商預測汽油短缺而進行投機性收購。囤積汽油的動機也仍然存在,因為傳言說,如果平壤進行新一輪核試驗,北京將實施制裁。
蘇聯從50年代到80年代向北韓供應原油。中國從70年代開始加入,現在幾乎成為北韓唯一的供應國。喬治城大學兼職教授布朗(William Brown)說,中共每個月通過跨境油管向北韓供應5萬噸原油,價值2000萬美元。北京不要求北韓付錢,也沒有將這些原油供應包括在2014年的官方貿易數據當中。
如果平壤不得不開始支付這免費的5萬噸原油,北韓煉油廠的盈利將下降,北韓可花在其它地方的錢將減少,導致的美元匱乏將損害北韓自身貨幣的價值,從而導致通膨。

川習會定下「百日寬限」

習近平同川普在4月6日舉行首次會談,習近平希望美國單獨對與北韓有貿易關係的中國企業實施制裁時,能給予100日作為「寬限期」。(Getty Images)
為什麼習近平答應要配合聯合國制裁北韓,為何中朝貿易1至3月還有增無減,只有4月後才開始減少一些呢?
主要原因,習近平同川普在4月6日才舉行了首次首腦會議,話題涉及到對平壤的制裁,從那時起,中國才真正開始認真對待朝核制裁。
5月22日,日本《朝日新聞》援引多位美國和日本的消息人士的消息稱,習近平希望,若美國單獨對與北韓有貿易關係的多個中國企業實施制裁行動時,能給予中國企業100日作為「寬限期」。
也就是說,中朝貿易可能要繼續減少並維持到7月底,才會真正的中斷。
近兩個月,朝鮮半島局勢持續緊張,金正恩不斷試射導彈。5月23日,日本wedge網站援引《紐約時報》的文章稱,除了全面戰爭沒有別的辦法可以阻止北韓進行洲際彈道導彈(ICBM)開發。
看來隨著北韓近期持續加強的核挑釁,川習會定下的百日寬限期,可能會提前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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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新聞 第534期 2017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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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一九八四到一九九七,香港主權以中英妥協、和平移交的方式從英國回歸中國;從一九九七到二○一七,「一國兩制」從「偉大構想」變成現實體制。經過了二十年充滿抗爭、衝突與撕裂的政治實踐,人大釋法爭議、二十三條立法風波、人大否決○七/○八「雙普選」、反國民教育運動、人大「八三一決定」強推「假普選」、佔中運動、港獨思潮、銅鑼灣書商「失蹤」事件、議員宣誓風波等等,一次又一次將「一國兩制」捲入風口浪尖、推向政治困境。目前的香港政制現狀、中央與香港的政治關係,均已至進退維谷境地。
         以今日香港經濟與社會局勢、中共最高當局對香港民情與政局的總體態度而論,若說「一國兩制」已經失敗,或言之尚早,但展望未來,則前景黯淡,不容樂觀。一方面,香港年輕世代的國家認同度下降,多數港人對港府、對中央、對香港政制現狀的不滿持續加劇;另一方面,習近平當局對港獨的疑慮加深,治港政策更趨強硬,香港「真普選」之路遙遙無期;而北京的干預愈強,香港的反彈愈烈,二者水漲船高,「河水不犯井水」的脆弱均衡已接近完全破裂,「一國」侵蝕「兩制」、「兩制」難容於「一國」的變化態勢已逐漸清晰,所謂「五十年不變」,恐將成為神話。
         二十年的「一國兩制」實驗不長也不短。說不長,是因為往事歷歷在目,人們曾經對「一國兩制」寄予諸多美好期待。當年內地人因香港回歸所激發的幾近狂熱的「同胞」之情,香港人對「高度自治」題中應有之義的特首普選化、代議制民主化的強烈期許,都還印刻在人們心中。說不短,是因為風雲變幻,世事滄桑,陸港兩地的「同胞」情誼漸漸淡薄,香港民主化之路也越走越窄、越走越偏,致使二十歲的「一國兩制」已經顯出了老態,露出了敗跡。這些變化足以讓我們看淡「一國兩制」的未來。
         「一國兩制」之所以陷入「一國」與「兩制」的深層次矛盾與困境,主要是中共政府對香港民主化的多番推延和阻撓所致。因為普選既是香港人民的普遍意願和長久期待,也是「港人治港、高度自治」的內在要求:一個「高度自治」的地方政府之不同於殖民地政府或大一統體制下的地方政府的根本之處,就在於自治政府的合法性的根基只能是多數民意的支持,而不可能是宗主國或中央政府的委任,因此,持續、穩固的「高度自治」體制必須與政制民主化相配套方能成立。香港人的尊嚴,對「港人治港」的內心感受,也只能建基於民主化的政治基礎之上。一九九七年以來,每一任香港特首幾乎都是迎著嘲諷聲上台、背負罵名下台,顯然,這不是特首的個人品行問題,而是「小圈子選舉」的政治合法性問題。一個不獲多數港人支持和信任的特首,即便有中央的全力支持也是斷然不可能承擔「高度自治」之重責大任的──中央的支持在民主缺位的情況下通常只能對特首的民望形成拖累。
         中共對普選的推延和阻撓,一是出於防範香港民主化可能對「一國」產生衝擊,二是出於專制政黨對普選式民主根深柢固的仇視和恐懼。普選是否有可能選出一位反中共、反中央甚至反中國、搞港獨的人士出任特首?鄧小平曾經直白地表露其疑慮:「普選就一定對香港有利?我不相信。……這些管理香港事務的人應該是愛祖國、愛香港的香港人,普選就一定能選出這樣的人來嗎?」正是因為中共對香港民主化將引起「兩制」衝擊「一國」的懷疑和畏懼,促使其選擇要麼不普選、要麼假普選的應對之策,某種程度上,佔中運動及其後迅速由隱而顯、由街頭到議會的港獨思潮,恰好坐實了中共對普選後果的懷疑和畏懼,也就給了中共高層的強硬治港派更加嚴厲地阻撓香港民主化以口實。
         於是,「一國兩制」在香港陷入了怪圈:港人越期盼普選,中共就越是要阻撓普選;中共越擔憂「兩制」衝擊「一國」,香港激進本土派就越是要擺出一副衝擊「一國」的架勢;特區政府越缺少「高度自治」的政治權威和民意信任,現行政制就越是提供不了這樣的權威和信任。
         但歸根到底,「一國兩制」的困境是中共造成的,更準確地說,當鄧小平提出「一國兩制」之時,今日困境就已經隱伏其中。對中共而言,「一國兩制、港人治港、高度自治」用於香港本來就是權宜之計,它的初衷並不是要給予香港和香港的中國公民一個永久性的「特別」憲政地位,而是為了暫時安撫香港人反共恐中、抗拒回歸的心理,為了香港回歸之前的平穩過渡和回歸之後的短期治理。八十年代的中共政府很清楚,拿回香港並不難(英國政府穩健務實,並未給中國出什麼難題,後來關於中英談判之艱難曲折的官方言說,在英國是為了掩飾其外交上的軟弱,在中國是為了凸顯中共的歷史功績,雙方都有意無意地誇大了談判的艱難程度),但管治香港委實不易:按照中共的專制套路治港,只會嚇跑香港的人才和資金,「下金蛋的鵝」將死去,「改革開放」的天然跳板將不復存在,對統一台灣的示範效應也必轉為負面;但若繼續沿用殖民政府留下來的政治法律制度治港,當年對自由資本主義、法治體系、市場經濟尚一竅不通的中共政權又實在是一籌莫展、無能為力,因此,權衡利弊得失,一定程度的中央權力「虛君」化、香港政體自治化、陸港關係聯邦化勢在必行,「一國兩制」遂成首選。
         但「一國兩制」既是權宜之計,就需服從於根本大計──如「黨的事業」、「國家核心利益」之類,就難免有好用則用、不好用則棄的打算;若只是勉強可用,一旦時過境遷,當「一國兩制」的實際狀況不符合中共的意願,也就難免生出變卦之心。在這方面,中共早有先例。其實,「一國兩制」並非鄧小平匠心獨運的「偉大構想」,論「一國兩制」的原創性和操弄技巧,鄧小平不過是「毛主席的好學生」而已。一九五一年,解放軍進軍西藏,兵臨城下之際,已事實獨立達四十年之久的西藏噶廈政府不得不向中共求和,與中央政府簽訂「十七條協議」,明確規定西藏只需交出軍事、外交權,內部事務實行高度自治,「對於西藏的現行政治制度,中央不予變更。達賴喇嘛的固有地位及職權,中央亦不予變更,各級官員照常供職」、「有關西藏的各項改革事宜,中央不加強迫」,中共政府由此以和平手段實現了西藏的「主權回歸」。此後所形成的中藏政治關係與現行「一國兩制」的相似度極高,「十七條協議」即相當於當年的「西藏基本法」。鄧小平是「西藏和平解放」的當事人之一,當鄧提出以「和平統一、一國兩制」解決台灣、香港問題的時候,他必定想到了西藏的先例。後來,儘管吹鼓手們大肆吹噓「一國兩制」是鄧小平的「偉大構想」,但鄧本人並未自我確認其獨創性。鄧曾欣然接受「改革開放總設計師」的頭銜,亦曾自誇過「『不爭論』是我的一大發明」,但他從不敢說「一國兩制是我的發明」。
         與「一國兩制」一樣,「十七條協議」亦是權宜之計,中共早已為協議的廢除預留了方便之門。在協議談判過程中,中央要求在西藏設立直屬中央管轄、權限不明的「軍政委員會和軍區司令部」(香港特區也有類似機構,即中聯辦和駐軍司令部),當西藏方面對「軍政委員會」的目的表示不解,認為與中央關於西藏現行政治制度不變的承諾有所牴牾,立刻遭到了中共代表的怒斥:「你們是在說你們打算同中央人民政府作對嗎?那你們就回去好了,沒有必要再呆在這裡。」當年,毛澤東對西藏的口頭承諾是「十一年不變」,但當西藏主權和平移交之後,「軍政委員會」對西藏事務的干涉越來越頻繁,西藏政府的執政壓力越來越大,中藏矛盾越來越顯性化,而「十七條協議」的存在也就越來越令中共感到厭煩。八年之後,中央政府撕毀協議,在西藏實施武力「平叛」,達賴喇嘛被迫流亡國外。毛澤東輕蔑地將背信棄義的責任推給別人:「現在,(廢除『十七條協議』)條件成熟了。這就要感謝尼赫魯和西藏叛亂分子了。」很不幸,「一國兩制」在香港的現狀與困境,隱約可見「十七條協議」的歷史投影,令人擔憂「一國兩制」的未來與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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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7月號 爭鳴 總47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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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多的外國和中國公司也開始核查學位證書的真實性。圖為2005年2月26日,一位成都市員警展示被沒收的假證書與假圖章等贓物。(Getty Images)
2010年微軟中國分公司前總裁唐駿的美國西太平洋大學博士學位遭質疑。通過搜索會發現中國大陸的Yuhongzp和PhonyDiploma網站上可買到假文憑。分析說,比起獲得真正的教育,中國人更重視拿到文憑;文憑值錢,教育卻不值錢。
編譯/李清怡
2010年,微軟中國分公司前總裁唐駿的美國西太平洋大學博士學位遭質疑。調查發現,西太平洋大學不僅是一家未經認可的機構,且唐駿只花了2595美元就買到了這個博士學位。之後,扯出一堆董事長、總裁、總經理持有假學歷。
《福布斯》雜誌報導,長期以來,冒牌機構將文憑賣給客戶。這種學術造假一直在不道德的學生中廣受歡迎,但對於商業界的上層精英來說,還比較少見。
通過百度搜索引擎就會發現,中國大陸的兩家網站Yuhongzp和PhonyDiploma上,可以輕而易舉買到假文憑。例如香港大學的假文憑只需250美元,且允許用戶按照個人需求修改所有內容,從水印到證書的紙質,乃至紙的顏色,如老色、蛋殼色、米色。
《文憑工廠:售出百萬張假文憑的上億美元行業》(Degree Mills: The Billion- Dollar Industry That Has Sold Over a Million Fake Diplomas)一書的共同作者Allen Ezell表示,這一行業的範圍非常廣大,他對《福布斯》說:「我們發現最大的假文憑運營地設在深圳,他們可提供1000多家美國學校的假文憑。」
中國上大學(sdaxue.com)網站打擊了這一影子經濟。自2013年以來,該網站已經爆光了中國400家虛假大學或「文憑工廠」的名單,僅去年發布的第六批虛假大學黑名單就包括了30多家新機構。
上大學網站也提供一個「真假」窗口,用戶可以立刻核實某所學校是否列在名單上,被爆光的學校名單包括看上去似乎沒有問題的學校,如北京興華大學、北京財經學院。雖然這些學校的涵蓋範圍從上海到山東,但絕大多數都是設在北京。

證書的電子時代
兩年前,Attores公司的首席執行官David Moskowitz發現中國和印度的文憑工廠開始製作新加坡理工類大學的假文憑,於是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使教育機構能夠使用以太坊區塊鏈(Ethereum blockchain)頒發和驗證其證書。
區塊鏈是一種利用網路達成的分散式、去中心化的資料運算、保存平臺。區塊鏈是一個不可更改和不可破壞的紀錄,區塊鏈本身是公開的,但其紀錄或「區塊」是通過密碼來得以安全保護的。在區塊鏈上的每一個證書都作為一項紀錄成為區塊鏈的一部分,因此偽造證書是不可能的。當一個證書頒發出來,會被分配一個哈希值(hash’ value)。就算證書最後被改過了,也和區塊鏈中存儲的數據對不上號。這樣潛在雇主就能驗證每個證書的真實性和具體來源。
Attores並不是唯一公司,還有其他防止侵犯版權的公司,如BitProof和Binded。
Ezell說:「這些假冒機構還收取額外費用提供驗證服務。位於巴基斯坦的文憑工廠Axact設置假認證,可以在虛假的學校網站上鏈接到認證機構。在欺詐學校網站上看到的認證機構越多,說明危險越大,而真正的學校只有一家或最多兩家認證機構。」
但是,要發現危險信號並不總是那麼容易,尤其是有些文憑工廠學會了規避監管,因此,打擊學術造假對中國來說仍然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揭發假學術證書 面臨挑戰
信報網站EJ Insight報導,今年6月,上大學網站宣布,將不再更新文憑工廠的名單,原因是迫於「既得利益」的壓力,但並未具體指名何種既得利益。這些事件反應了偽造學術證書問題的嚴重性以及處理這一問題的難度。
文憑工廠在中國和香港都有很大的市場,因為中國社會對學位非常重視,學術證書在職業生涯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由於偽造文憑在中國如此嚴重,香港政府已經下令,凡使用在中國頒發的學術證書的個人保險仲介,需提交認證,否則將面臨許可被吊銷的風險。
打擊文憑工廠也不總是那麼簡單。文憑工廠已經通過各種方法規避政府制裁,如在國外的服務器上設置網站,或者在被禁之後更改學校名字。例如國力書院(Lifelong Colleg)雖然還沒有被審查,就已經更名繼續運作。

企業用人需謹慎
謊稱教育程度從負面反映了一個人的誠信和信譽,有些實例表明,企業因此未能找到合適的候選人,還可能給企業帶來聲譽和經濟損失。
《經濟學人》報導,今年6月曝光了一起引人矚目的案件:68名學生付錢參加一個學習項目,原本以為與山東輕工學院相關。但四年後,他們卻發現,雖然開辦項目的機構的確存在,但那是一個騙局,後來項目的幕後策劃者失蹤了。
越來越多的外國和中國公司也開始核查學位證書的真實性。今年4月份,北京爆光了一個案例,一份亞伯拉罕林肯大學的工商管理學博士證書未能通過真實性檢測,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這些案件並沒有阻止欺詐者的行為,還有學生仍然繼續為爭取更好的職業生涯買學位。在中國什麼都可以買到,為什麼就不可以買學歷呢?
上海交通大學的熊冰奇(音譯)說:「中國人更重視拿到文憑,而不是獲得真正的教育。文憑值錢,教育卻不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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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看中國 第555期 201711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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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看起來頗為穩健的局面,現在卻越來越有捉摸。
將決定中國未來5年甚至15年的中共19大,即將在下個月舉行。原來看起來頗為穩健的局面,現在卻越來越有捉摸不定的感覺,政治上的紅色陰霾,正在北京瀰漫。
19大中共軍隊代表團,房峰輝和張陽兩位軍委委員落選,換上來的新面孔,大部分是原福建和浙江軍方的人物。這種突破慣例的情況,顯示出中國軍隊將領和北京的最高權力掌握者之間,出現了問題。19大軍方代表,絕不可能是剛剛產生,因此最可能是北戴河會議之後倉促換人。由於事出倉促,於是和最高掌權人較為熟悉的所謂「東南軍」將領,被臨時排入名單。
中共19大代表名單,事實上在今年3、4月分已經敲定,事後更換人選,說明中國政局變幻莫測。較大影響的是孫政才,這個原本鐵定進入政治局,甚至有可能進入常委的人物,最終因「嚴重違紀」而被換掉。幾位中央軍委委員,最有可能也是被臨時換掉的。
有消息說,導致軍隊代表臨時更換的原因有二,一是軍方和習近平在對印度對峙解決方案方面不一致。對於中國軍方來說,對印度的局部有限戰爭,中國有極大優勢,一場戰爭的勝利,不但可以恢復軍隊士氣,也可以檢驗過去十多年中國軍隊大換裝的成果。但對於北京最高當局來說,對印軍事衝突,將給本來對中國就已經十分不利的國際環境增加更多困境。一旦開戰,中印翻臉不說,美國和日本將和印度成為半盟關係,而且中國或許失去或者降低和俄羅斯的軍事關係。這有些類似圍棋,雖然在角落得到實地,但卻失去了外勢,也失去了解決周邊國際問題的先手。對於最高決策者來說,這不是一個好的策略。
原因之二,是在過去兩年的軍改當中,中國軍隊將領中積累了大量不滿,並通過幾位軍委委員的管道向上傳遞。
軍隊是一個專業團體,而且特別講究「自己人」。軍隊的變革,如果由非專業軍人進行主導,通常會面臨極大的抵觸。現在中共軍隊的將領,都是舊體制下既得利益的軍人,他們傾向舊體制的態度毋庸置疑。因此原來的軍方將領有大量不滿情緒,是非常自然的事情。這些情緒由軍委成員做最終表達,和最高掌權者之間形成了某種程度的衝突,大概確實也是軍委實權倉促變化的原因。
資訊時代的新武器裝備,需要一大批對新戰爭概念有了解的人物去整合。然而,軍隊改革不是武器裝備的部隊番號的改革,而是整個戰爭觀念現代化的過程,其各級指揮將領的改變卻非一朝一夕之事。過去兩年中國軍改幅度大速度快,而且缺乏戰爭的「實驗認證」,老將領們定不服氣。
實際上,軍改大概是過去五年新一屆中央最成功的工作,即使如此也仍然面臨各種各樣的阻力,其他領域的改革和變化,則更是異常困難自不必說。
因此,原本看起來應穩健度過的中共19大,看起來似乎越來越有吉凶難定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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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筆天下 第548期 201709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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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3日北韓第六次核試引發了規模6.3地震,400公里外的中國東北城市都可感受到強烈震動。韓國軍方稱此次爆炸當量為10萬噸,相當於日本長崎原子彈爆炸的10倍。(Getty Images)
9月3日北韓進行第六次核試驗後,中共環保部發公告稱 「目前未對我國環境和公眾造成影響」。港媒指東北民眾驚覺核輻射威脅就在身邊,比韓日更危險; 並引述網上被刪除言論,指官方打造核試並無威脅東北人民的假象, 是對人民負責嗎?
文/周曉輝
9月3日北韓進行第六次核試驗後,中共環保部在3日和4日先後發布了三個公告,均稱「在東北邊境及周邊地區布設的輻射環境自動監測站實時連續空氣吸收劑量率監測數據處於當地本底範圍內」,該監測結果表明,此次北韓核試「目前未對我國環境和公眾造成影響」。
請注意,環保部的用詞是「目前未對我國環境和公眾造成影響」,但並不代表「將來」不會。顯然,環保部拗口並為自己留後路的說辭是為了回應東北人的強烈反應。

中國東北人嚇壞了樓都晃了
據香港《蘋果日報》3日報導〈北韓核試 中國東北人嚇壞了:樓都晃了!〉該報導印證了北韓當局在核爆後的說法:試爆引發了豐溪里核試場區域規模6.3地震,爆炸的震動使得400公里外的中國東北城市都可感受到強烈震動。
報導還稱,中國東北民眾驚覺導彈和核輻射威脅就在身邊,比韓國、日本更危險。報導並引述了微博、微信被刪除的言論,指官方「造成北韓核試驗並沒有威脅東北人民安全的假象,這樣是對人民負責嗎?」亦有網友稱,中共「環境保護部國家核安全局11時46分啟動朝核輻射環境相關應急預案」。
無疑,從上述報導中,可知環保部所說的對公眾沒有造成影響乃是個謊話,而讓其公然撒謊的底氣是民眾的擔憂和恐慌已被中共徹底封殺。沒有了來自民間真實的聲音,環保部自可按照中共維穩的需要,按照此前每次北韓核試後同樣的說辭版本,欺騙老百姓。

200萬丹東人的生命受威脅

北韓9月3日第六次核試,鴨綠江水及周邊環境或再次被污染,將鴨綠江水作為飲用水和灌溉水源的200多萬丹東人的健康、生命安全受到威脅。圖為一民眾在鴨綠江河畔取水。(AFP)
為什麼這樣說呢?不妨對比一下2013年北韓進行的第三次核試。當年2月,北韓也是在幾乎同一地區進行了地下核試驗,引發了規模5.1地震。同年7月,韓國《朝鮮日報》報導稱:「韓國總統朴槿惠7月10日邀請韓國各媒體主要評論員舉行午餐會時說:最近訪問中國會見了中共國家主席習近平和國務院總理李克強,李克強甚至說,經檢查發現,因為北韓搞核試驗,鴨綠江那邊的水質受到了影響。這表明對居民也有害。實際上也有這樣的問題。」
李克強之語,除了證實此前民眾的懷疑外,還意味著中共環保部不僅對北韓核試驗造成的影響進行了評估,而且肯定掌握了確鑿數據,比如確認了土壤、植被、地下水等放射性超標等,即證實了朝核試驗的確造成了核污染。然而,鴨綠江水質受到核污染的信息,中共當局卻出於某些原因並未向中國民眾通報。毋庸置疑,中共當局在朝核污染問題上在打馬虎眼。
如果鴨綠江水受到核污染,那麼不僅將鴨綠江水作為飲用水和灌溉水源的200多萬丹東人的健康、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脅,而且鴨綠江的漁業必然受到了影響,受污染的各種水產品無論是出口還是在丹東以及周邊地區銷售,將給上百萬人、乃至更多人的生命造成威脅。
飲用受到核污染影響的水究竟會對人體產生怎樣的危害?一般而言,飲用水都會經過「總放射性活度」檢測,來衡量水中的放射性粒子含量是否超標。目前,各國制定的飲用水中放射性粒子含量標準成人和嬰兒並不一樣,如日本規定嬰兒飲用水碘-131最高濃度為100貝克,因為嬰兒極易受到放射性碘的攻擊,而成年人可接受的水中碘131含量為300貝克。
研究表明,人體長期飲用放射性物質含量超標的飲用水,會增加患癌症的風險。如碘131會增加患甲狀腺癌症的風險,而銫137則可以引起人體大多數組織患癌症的風險。也就是說,丹東乃至東北三省的老百姓如果長期飲用受到核污染的水,患癌的概率是非常高的。
既然2013年無論從當量還是從引發的地震級數看,都比不上剛剛北韓進行的核試驗,其引發了規模6.3地震,而據韓國軍方稱,此次爆炸當量為10萬噸,相當於日本長崎原子彈爆炸的10倍。那麼,誰又能保證此次核試沒有造成核污染?誰又能確定鴨綠江水乃至周邊環境沒有再次被污染?環保部敢公開打這個包票嗎?閃爍其詞的環保部的結論誰會相信呢?
要知道,一旦有少量的放射性物質溢出,就非常容易侵入地下流水系統。這些高放廢物由於含有毒性大、長半衰周期放射性核素含量多,因此放射性比活度大,而其衰減周期非常長,幾萬年後其放射性核素仍會對生物圈及人類造成污染和傷害。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朝核關鍵原料與技術來自中共

中共控制北韓核試驗的關鍵原料和技術人員,甚至有些實驗都是在中國核基地祕密完成。圖為大卡車正通過丹東大橋將貨物運往北韓。(AFP)
從表面上看,北韓這個流氓國家應該是罪魁禍首,如果其不進行核試驗,鴨綠江就不會受到污染。然而,據中共核工業部消息人士透露,北韓的核技術人員一直是在中國接受訓練,最尖端技術都來源於中共。中共實際上控制了北韓核試驗的關鍵原料和技術、尖端技術人員,甚至有些實驗都是在中國核基地祕密完成。沒有中共、尤其是江澤民時期的輸氧,沒有中共提供資金和技術,北韓斷沒有這樣的實力進行核試驗的。中共內部官員都很清楚「沒有中共支撐,北韓立即就垮」。
支持北韓核試的最終結果是中共自食惡果,造成了東北三省水源地的污染,並面臨著危及上億人健康的局面。而一旦民眾知曉了真相,本已四面楚歌的中共將雪上加霜。因此,對於早已疏遠北韓的北京現高層而言,該做出怎樣的選擇,該怎樣釜底抽薪,歷史的這一頁正等待其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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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7月13日漢城奧運會前夕,中共國家體委訓練局一把手李富榮召集11個國家專項隊的總教練等人開會討論興奮劑怎麼打。圖為北京一展覽會展示提高運動員表現的興奮劑產品。(AFP)
前中共國家隊隊醫薛蔭嫻因揭露中共體壇興奮劑醜聞,並公開抵制在中共運動員身上使用興奮劑而遭數十年政治暴力。她說80、90年代,中共體育界掀起吃興奮劑大潮。她的68本工作日誌記載著大量中共體壇令運動員使用興奮劑的證據。
文/常春、張婷
揭露中共體壇興奮劑醜聞 遭迫害
前奧運名將李寧的指定運動醫生、前國家隊隊醫薛蔭嫻,因揭露中共體壇興奮劑醜聞,並拒絕給李寧打興奮劑而遭到幾十年的政治暴力。日前在德國申請避難的薛蔭嫻再次揭開這一黑幕,其兒子楊偉東說,更多真相不久將公布於眾。
薛蔭嫻早在上世紀60年代就進入中共國家體育委員會(現國家體育總局),工作長達數十年,期間一度擔任國家隊11個隊的醫務監督大組長,並被中共國家體委安排為李寧、婁雲等奧運名將的指定運動醫生。
但70年代末中國掀起的那場國家倡導的興奮劑熱潮打破了薛蔭嫻平靜的生活。為了國格,為了人格,薛蔭嫻成為體制內罕見的公開反對者,並拒絕給李寧等體育明星打興奮劑。從此全家遭受中共數十年的打壓。
薛蔭嫻在數十年間寫有68本工作日誌,其中記載著大量中共體育界在運動員身上使用興奮劑的證據。據報,薛蔭嫻打算向國際奧委會主席直接遞交證據。

中共體壇上的興奮劑大潮
薛蔭嫻近日在接受《大紀元》採訪時再次披露了當年發生在中國的興奮劑大潮。她說:「從80年代、90年代,我在班上的時候一直是抵制興奮劑,那個時候中共(體育界)吃興奮劑是大的浪潮,不光國家隊吃,讓地方隊也吃,地方隊多少人哪!青少年也悄悄地跟著吃。」

薛蔭嫻披露80、90年代中共體育界掀起吃興奮劑大潮,不光國家隊吃、地方隊吃,青少年也悄悄跟著吃。(新紀元資料室)
薛蔭嫻還透露,國家體委派醫務處一名叫陳章豪的醫生去法國學習如何在運動員身上使用興奮劑。回來後,「在全國都發展興奮劑運動,這是害了全國運動員一輩子的事。」
薛蔭嫻的兒子、中國當代藝術家楊偉東在接受採訪時透露了當時使用興奮劑非常廣泛,他說,除了那些已經被查出來的使用興奮劑的案例外,乒乓球隊、女子排球隊、體操隊、羽毛球隊等,只要是屬於國家體育總局、訓練局主抓的11個隊都吃了(興奮劑)。
楊偉東還透露,當時國家體委訓練局的一把手李富榮對外提出的是「科學訓練」,所有人都必須要吃。這個「科學訓練」實質就是「興奮劑訓練」。楊偉東說:「所以說,科學訓練是他們的一個遮羞布,一個幌子。」

興奮劑的可怕危害
作為國家隊隊醫,薛蔭嫻對興奮劑的危害一清二楚。薛蔭嫻表示,興奮劑的傷害非常多,可引發腦癌、嚴重損害肝臟,還會引發肝癌,對心臟、血管也都有影響,對全身上上下下的組織,包括運動系統都有影響,比如肌肉拉傷、肌腱斷裂都是使用興奮劑的結果;最厲害的是骨頭疏鬆脆弱容易斷。更可怕的是,女性還可能出現變性。
薛蔭嫻表示,起初運動員也不知道這是興奮劑,當時李富榮把興奮劑叫「特殊營養藥」,不讓叫興奮劑。因為叫興奮劑大家有警惕心,因此叫「特殊營養藥」。
李富榮自己私下成立興奮劑小組,組長就是去法國學習回來的陳章豪。薛蔭嫻說:「在國家隊還有人看著,由隊醫看著給吃興奮劑,他要負責任的。到地方隊誰管啊!小孩一聽說是『大力補』來了,就伸出手要,倒是的確能出成績,就進了專業隊了。」
但薛蔭嫻看到了可怕的現象,她說:「女孩胳膊這麼大、聲音粗了,教練也不敢收她了。我看到有人就出現這個情況,後來破了省隊紀錄了,她就變性了。後來家也破了,現在腦神經有毛病。」

薛蔭嫻拒絕給李寧打興奮劑
年近80歲高齡的薛蔭嫻還清楚記得,那是1988年7月13日,李富榮召集了11個國家專項隊的總教練、班主任、組長開會。當時是1988年漢城奧運會的前夕,因此會議的內容主要就是談論興奮劑怎麼用、怎麼打。
薛蔭嫻當時是醫務組組長,本應參加這個會議,但薛蔭嫻說,他們特意「讓我手下一個大夫去參加這個會議,這個大夫給我傳達,在會上就布置了好多運動員要吃興奮劑,李寧就是其中一個。」
薛蔭嫻說:「上午開會,就在會上宣布,薛蔭嫻管體操隊,體操隊就變得『水潑不進,針扎不進』,沒法兒用興奮劑。」
下午在女隊的訓練場地總教練高健找到薛蔭嫻,說起要給李寧打興奮劑的事情。薛蔭嫻表示,她是一貫反對興奮劑的,那些人是「損人利己,自己摸著權力賺錢,興奮劑是利益集團想賺錢」。
薛蔭嫻當時就對高健說:「你給李寧打這個針,李寧可是名人,查出來,你、我、李寧的人格沒了,大中國的國格也沒了;第二個是對李寧身體的損害。因為他的女朋友也有病,她打這個以後肝也出現毛病。我當時沒同意,拒絕打這個(興奮劑)。」
薛蔭嫻就這樣最終被調離了體操隊,成了一名邊緣人。那年奧運會,李寧最終兵敗漢城。針對這段往事,李寧說,那個時代需要金牌不需要體育,體委需要冠軍,不需要運動員。

薛蔭嫻:要捍衛奧運精神
薛蔭嫻說,她當時拒絕執行打興奮劑並沒想到自己會有什麼後果,當時只想到,人得能去體現奧運精神,「就是不打興奮劑,大家開一個友誼的運動會,而不是鬥爭的運動會。這個精神一直支持我,也就是要捍衛奧運精神。我就拒絕打。」
她說:「一個人反對興奮劑,而整個一片人都圍著權力轉,都願意用興奮劑。我是醫務監督組的大組長,就是11個隊的醫務監督人員都歸我管,他們要向我匯報情況。我得到這些情況後,心裡很難受。」
薛蔭嫻解釋說:「他們把運動的方向、運動醫學的方向給轉變了。給運動員吃興奮劑,那是違背運動醫學大夫的道德品質的。運動醫學大夫首先是防傷、防病,在呵護運動員身體的情況下發揮運動員的潛力。」

薛蔭嫻和家人遭「滅頂之災」

原中共國家隊隊醫薛蔭嫻,因揭露中共體壇興奮劑醜聞,並公開抵制中共在運動員身上使用興奮劑,全家遭中共數十年政治暴力。(自由亞洲電臺)
薛蔭嫻萬萬沒想到的是,拒絕執行命令給自己和家人帶來了「滅頂之災」。她說:「李富榮給我個滅頂之災啊。首先是我丈夫被打致死,兩個兒子都失業,有了工作就硬讓他們失業。他們不講理,公開地要用興奮劑,我在圍攻中兩次得了腦中風,我在死亡線上掙扎過來了,活過來了,但是留下了很多毛病,一開始我都不會說話。」
被調離國家隊的薛蔭嫻,在隨後的日子一直遭受著政治暴力。楊偉東表示,2007年9月20日,他的父親剛剛動完手術不久,「國家體育總局打著看望我母親的旗號,到我們家裡來,威脅我母親,讓她少說對國家不利的言論。所以就發生爭執了,肢體衝撞,我媽讓他們出去,離開我們的家。」
楊偉東說,當時(中共)國家體育總局訓練局副局長把他的父親推倒在地,後腦一下子就撞在地上,導致父親於12月2日去世。
薛蔭嫻一家人幾十年來失去了自由。警車就停在她家門口,每天24小時被監控。電子信箱和手機都被監視、竊聽。她還被限制出境,理由是「可能危害國家安全」。2008年北京奧運會前夕,官方還派出大批人員到薛蔭嫻家去,要求她對興奮劑一事噤聲。
近兩年,薛蔭嫻多次病重就醫,每次剛到醫院,警察就到了。在這種壓力下,沒醫院敢接收她,唯有在外交協助下以出國治病的名義離開中國。楊偉東說:「他們兩年不給我媽看病,北京醫院、中國友好醫院只給我們做檢查,不給診療。醫院沒說原因,但我們到了醫院,警察就跟到了醫院了。」

來源轉自:
【焦點新聞 第549期 2017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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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以騙和獨起家,由股市,物價以致”人民(敗)”匯率皆隨自己意慾為所欲為,有所為而為,不稱牠們畜牲、共匪、賣國賊的話,沒有更貼切的名稱。

「一元購」表面上是銷售實物商品,實際上銷售的是中獎機會,與猖獗大陸的傳銷罪惡一樣,還是利用了人們想要快速致富的僥倖心理。(大紀元資料室)
大陸互聯網產業又花樣翻新,利用人想快速致富的急躁心理,打造出一批對應網站。這兩年最突出的當屬「一元購」模式。但隨著上當人數的快速增加,投訴、維權案例急劇上升,當局被迫發出禁令,此類網站黑箱操作之驚人內幕浮出水面。
文/韋拓
大陸網商的騙錢新招
月前,在google網站敲入「一元購」,點開置頂位置的深圳市「一元雲購」網,發現已經「人去樓空」。該網站8月17日發布公告稱,因公司主動進行業務調整,8月18日零時關閉網站。存留信息顯示,該網關網前已售出1219萬3802件商品。
該網站宣傳詞稱,自己是由深圳市一元雲購網路科技有限公司注入巨資打造的新型購物網。1元雲購是一種全新的購物方式,是時尚、潮流的風向標,能滿足個性、年輕消費者的購物需求,云云。該網站在APP市場的下載量居於行業前列,稱央視是其「合作夥伴」。
據大陸官方監測數據,截至2017年4月27日,「一元購」參與者已超過160億人次。知名網商京東、360、網易、百度、迅雷、蘇寧等企業都開通了「一元購」,「去哪網」、「美團」等社交團購網站也都做起了「一元購」買賣。

什麼是「一元購」
「一元購」購物模式是:將一件商品平分成若干「等份」出售,每份1元,每買一份獲得一個號碼,可以多買。一件商品所有「等份」全部售出後,商家利用一種平臺抽出一個幸運號碼,被抽中的唯一幸運者獲得此商品,其他購買者的認購資金不予退還。
「一元購」涉及的商品大到豪華汽車、高檔手機,小到手機充值卡、加油票……
某參與者表示,開始投一兩元,然後三五十元,然後成百上千,最後上萬元。從去年12月份開始玩,到如今,大概虧了四十幾萬元。 近日,中共國家互聯網金融風險專項整治領導小組辦公室下發《關於網路「一元購」業務的定性和處置意見》,明確將網路「一元購」定性為變相賭博或者詐騙,並將對其展開新一輪整頓清理工作,並稱對於利用「一元購」從事賭博活動或涉嫌詐騙的違規行為,依法予以打擊處理。
一位「一元購」平臺搭建者表示,「一元購」一直沒人監督,缺乏管理。只要你花幾十塊錢買個整站範本,再弄個功能變數名稱和虛擬空間,很容易在淘寶上就能架起一個「一元購」網站。不少「一元購」網路平臺「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使很多參與者深受其害,損失幾十萬、上百萬元的人非常多,卻面臨著申訴無門的窘境。

損失慘重,維權艱難
去年10月,一群「一元購」的受害者聚集在網易北京研發中心大樓下面進行維權,還有人登上網易大樓的頂層天臺想要跳樓。
外界注意到,「一元購」表面上是銷售實物商品,實際上銷售的是中獎機會,與猖獗大陸的傳銷罪惡一樣,還是利用了人們想要快速致富的僥倖心理。

忽悠消費者的又一陷阱
那麼,「一元購」盈利和騙人模式是怎樣的呢?最重要的一點其實是暗箱操作。
「一元購」平臺聲稱有著嚴格的開獎方式,然而中共央視此前曾爆出很多「一元購」平臺開獎過程並沒有監督。甚至可以控制中獎者和開獎進度:在後臺添加虛擬機器人參與開獎過程,通過人為操縱,讓這些機器人中獎,投資者失去中獎機會,投資款則落入黑心商家腰包。
有網友爆料稱,自己半夜在某「一元購」平臺上參與購買了2000元的話費充值卡,發現在自己付款後,原本無人問津的商品瞬間出現許多買家,令他覺得平臺存在貓膩。
這類「抽獎式購物」平臺遊走於法律與監管的邊緣,造成傾家蕩產妻離子散的案例不勝枚舉。
疑似網路駭客的「月神」披露稱:本人破了一個大型一元雲購平臺,是哪個我就不說了,先給你說下黑幕吧。
5000元以下商品,包括充值卡類信息是這樣的:中獎所得一般是充值金額的一半,也就是說你投進去100,能收回50左右。見到一個人投了50萬,收回了10多萬的獎品,真替他心疼,但是這種賭徒我勸他也沒用,所以就沒告訴他真相。
5000元以上的商品,中獎者全部為機器人,充值金額為0,中獎後自動收貨,大量機器人的號在跑,每個號隨機購買商品。可笑的是一輛賓利,機器人買了5次就中獎了,要不就是機器人的概率不同,要不就是機器人太多太多了。
最近本打算匿名舉報該平臺呢,因為我得到這個信息也是非法得到的。這個做法我感覺到特別鄙視,一元雲購平臺本來就是穩賺不賠的,還要搞機器人來坑人?
律師Matt從法律和心理角度分析稱:不論從何種角度來看待「一元購」,其本身就是一種「買運氣」的射幸行為,射幸是一個法律專用詞,即不確定的「僥倖」行為。這樣的類型很多,如賭博、股票、彩票、賭馬、保險,都是基於射幸行為而形成的商業模式,但它是有准入門檻的,具體表現為牌照或行政許可制度。
Matt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社會財富分配制度是按勞分配,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勞不得,彩票類行業其實就是一種不勞而得的行業(資本付出本身不是勞動),如果任何人都可以隨意開展彩票銷售,則整個社會都會呈現泡沫式繁榮,每個人都指望著通過買彩票而一夜致富,誰還去勞動?一個社會如果每天沈浸於賭博或彩票中,這個社會一定是不正常的。而一元購就符合類彩票性質。
Matt說,一元購項目歸根結底,不論是何種方式呈現,總脫離不了落入「眾籌」、「彩票」和「賭博」三個類型之中。例如網易的一元奪寶,其聲稱是以「眾籌」模式為各類商品的銷售提供的網絡空間。
對於一元購網站「開獎」程式中的不公正性,Matt稱,畢竟用計算機程式統計後「隨機」抽出的幸運兒,其過程真不讓人放心,這也是為什麼非即時開彩票都需要有公證員現場見證的原因。
如果大家細心看一元購,雖然其二級功能變數名稱和彩票二級功能變數名稱不同,但其頁面是下掛並夾雜在網易彩票下的,這足以造成相關混同,讓人誤以為一元購是一種彩票的玩法。
這種似是而非的玩法,讓每個人都看不懂,只有玩家自己知道自己是在賭運氣,而不是真是的在「買東西」。這讓一元購披上了神祕的羊皮,而大家都想知道裡面躲著是不是一頭狼,又是怎麼樣的一頭狼?

中共黨文化植出拜金土壤

中共植出沒有任何信仰又拜金主義的黨文化,最終造成病毒沃土。很多人想要暴富,便產生非常複雜像癌變一樣的社會現象。(Getty Images)
對於前段轟動國際社會的大陸多起傳銷致死罪惡和現階段的新發展,時事評論員傑森表示,傳銷在中國「與時俱進」,甚至有北派、南派之分,綜合起來可能有六七百種不同方式。其在中國愈演愈烈甚至花樣翻新到不可思議的程度,就是因為這個病毒能在中國現在這個地方找到一塊沃土,是它最適合發展的地方。除中共作為執政黨執政無能、官商勾結外,真正是中共能在那兒植出的沒有任何信仰又拜金主義的黨文化,最終造成病毒沃土。
傑森認為,中國整個精神層面的東西被中共打掉,唯一留下的就是物質上的需求,認為迅速拿到錢是機會,不是道德不道德的問題。很多人想要暴富,加上整個社會就業困難、實體經濟發展的困難,便產生非常複雜像癌變一樣的社會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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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丟失的國土。
解密:蘇美都不想中國統一
         一九九二年解密的一份中情局一九四七年呈送白宮的報告《蘇聯在華目標的貫徹》(CIA, Implementation of Soviet Objectives in China, ORE45, 15 September 1947)認定,蘇聯對華政策一貫目標,乃是造成、維持中國四分五裂,但得其一政權親蘇;以夷分華,以華制華。此件已被譯成中文,見於:王昊翻譯,楊奎松校譯「中情局關於蘇聯在華實現目的的報告(一九四七年九月十五日)」,載於沈志華、楊奎松編《美國對華情報解密檔案(一九四八──一九七六)》第一卷第二編(八卷本。北京:東方出版社,二○○九,239—247頁)。作者閱後幡然省悟:一九五○年代初曾為美國政壇爭論不休的問題「誰丟失了中國」,終於有了答案!
         該份報告建議,如果美國增強對於蔣介石的軍援力度,就會刺激蘇聯增強對於毛澤東的軍援力度。毛氏羽毛豐滿之後,將有可能不顧蘇俄阻撓,大舉統一中國。既然蘇俄對華政策的一貫目標乃是分而治之,主張國共劃黃河或者劃長江而治,美國就不如減弱對於蔣氏的軍援,以期蘇聯對應減少對於毛氏的軍援。作者認為,正是此份報告,導致美國政府中止對於國府軍援將近十月(一九四六年七月二十九日至一九四七年五月二十六日)。中情局當時竟沒察覺蘇俄奧援中共七千餘門後膛炮──四千門用於作戰,三千門用於儲備──來發動三大戰役,「見人而不見器」的該份報告,反而用了較大篇幅談論大量北朝鮮官兵入滿洲助戰的問題。思路錯誤!報告撰者似乎不知北朝鮮幅員窄小、人口稀少,根本承擔不起軍事支援中共致勝的事實。其實,根據作者調查,所謂人們看到的曾有大量北朝鮮官兵入滿洲的假象乃由四個因素造成:
(一)僅有一個北朝鮮人民軍炮兵團入華助戰,打到了海南島;
(二)約為五千人的原籍北朝鮮的「朝鮮抗日義勇軍」,後來陸續回國;
(三)由吉林延邊朝鮮族人組成的中共部隊,本屬中國國籍;
(四)二十萬四野派去北朝鮮蘇軍基地接裝受訓的四野官兵,因為戰事緊急,穿著北朝鮮軍裝回國。部隊換回四野軍服之後,北朝鮮軍裝洗淨入庫,以後給志願軍穿了,有圖作證。

美國或被蘇聯欺騙
         順便指出:二戰四平之後,國軍新一軍若追過松花江,就會被上述二十萬大軍西出北朝鮮截斷後路。
         這邊廂,情報錯誤導致美國失去了拯救中國大陸良機。那邊廂,判斷錯誤導致蘇聯落空了在華「分而治之」的目標:蘇方沒有料到,在四千門後膛炮炮口之下,國軍那麼不經打。蘇軍在蘇德戰爭中,經常是一次或者兩次戰役就可繳獲三、四千門後膛炮。蘇方小菜,中方大菜。此時蘇方也不知道美方中止對於國府軍事援助將近十月。後來作為補救,斯大林力勸毛氏不要渡過長江,防備美軍登陸華東干涉中國內戰;同時,警告後者:否則的話,「中華民族會有滅亡危險」。但是晚了。蘇聯支持北朝鮮發動南侵,引起美艦進駐台灣,多少彌補了前一錯著──兩岸分裂延續至今。美英二戰期間租借五百餘艘軍艦予蘇聯(中共方面未得此一情報)。斯大林若是真心支持中共統一全國,就會於一九四九年底將這些軍艦借給或者租給中共解放台灣。不過年底倒有蘇聯別洛夫空軍軍入駐華東。
         關於「誰失去了中國?」,作者認為,除了美國之外,鬼迷心竅的蔣氏也是這個「誰」。蔣介石一再和史迪威鬧矛盾,孔祥熙一貫貪污國庫及美援,令到本有能力扶持對方不倒的華府支援國府的熱情頓消。羅斯福請求斯大林出兵掃滿,美方寧願坐觀其成,本不符合列強於國際體系中追求「利益均沾」、「制權均衡」的一貫行事守則。作者認為,羅斯福、杜魯門極其憎惡蔣介石、孔祥熙,於是找個藉口「美國承擔不起登陸中國打擊日軍所帶來的巨大犧牲」拒絕派兵,來行懲罰史迪威所稱的那個「花生米」,當然還有那個「孔聖後」。這也許是美國政軍兩界集體性下意識作為結的果。美軍不是大舉而出,發動菲律賓海陸戰,殲滅四十五萬日軍了嗎?自己僅傷亡六點五萬人而已。依此類推,美軍若是登陸中國,而與國共兩軍合擊日本中國派遣軍一百零五萬人,自己傷亡估計不會超過三、五萬人,美國咋會承擔不起?對比:蘇軍掃滿,僅僅傷亡三點二萬人,其中死戰八千人而已;朝鮮戰爭美軍傷亡十五萬人,越南戰爭美軍傷亡三十七萬人。
         蔣介石兩次對蘇政策失誤:一九二七年「分共絕俄」(分共無妨),一九四六年「倚美再戰」(倚美無妨);兩次對美政策失誤:一九四四年排斥史迪威將軍,一九四六年助選杜威為總統,既得罪蘇聯施主,又得罪美國施主,焉得不敗走麥城倉皇辭廟,丟失大陸播遷台灣?遁逃台灣國民黨人「大江大海」苦難,滯留大陸國民黨人生不如死苦難,全因這位「蠢驢」(史迪威語)而起。

孫中山、共產黨都「出讓」過國土
         也許有人認為上述蔣氏四次「失誤」不是失誤,而是捍衛主權。那他先於一九二四年、後於一九三八年接受蘇援餉械發動北伐、抗日,為此認可蘇軍入駐外蒙「剿匪」、蘇聯壟斷中東鐵路、張學良撤退關內、盛世才投靠蘇聯,沒像陳炯明、吳佩孚、馬佔山、謝文東那樣「捍衛主權」,又怎麼說?吳佩孚、陳炯明不采忍辱負重之法,結果不是喪師失地,淪為寓公了嗎?前者無力自保,慘被日寇害死;後者逃到香港,挑擔售賣豆腐。國何以救?土何以還?
         蔣氏前任孫中山就不這樣幹。孫氏是位甘願「量中華之物力,結予國之歡心」的民族──民主革命領袖。孫氏的「予」不是慈禧的「與」。誰願予他餉械援助,誰就可以得到他的允許:割給對方中方部分或者一時主權利益。對日本、對英國、對法國、對美國、對蘇俄,均為如此。他對蘇俄立場,沒有前後不一,沒有陽奉陰違。可惜死得早了,壯志未酬。
         說他賣國又說不通:他的革命首要目標,就是廢除不平等條約,打倒代理人軍閥,爭取關稅自主、民族獨立、全國統一、五族共和,為此他身體力行,貢獻了畢生精力。說他是個甘願壯士斷臂的愛國志士,倒還比較中肯。在那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中華民族的最為悲慘的年代,他還有什麼其他兩全辦法救國救民呢?
         中共對待「予國」蘇俄以及其他鄰國,能在作出「武裝保衛蘇聯」、「政體全盤蘇化」、「代蘇出兵朝鮮」、「讓土地緬甸越南」、「自撤山南藏區」、「承認割地條約」之後,得以保全本國核心利益,主次輕重、此失彼得分得清楚,不也說得過去嗎?此期蘇聯一身二任,外援了國民黨,外包了共產黨,識者夫復何言?為什麼要苛求孫中山呢?
         必須指出:美國政壇爭辯「誰丟失了中國」實際上是爭辯「誰丟失了中國這個盟友」,並無侵佔中國領土意味。

二○一七年五月二日

來源轉自:
【2017年6月號 爭鳴 總47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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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韓在金磚五國峰會首日進行迄今為止最大規模的第六次核試驗,令中共處境難堪。事後中共下令禁止評論及炒作此話題,「氫彈」也成為微博敏感詞。(GettyImages)
北韓在9月3日金磚五國峰會首日進行迄今為止 最大規模的第六次核試驗,令中共處境難堪。專家警告北韓擁有氫彈對中國構成包括核戰爭、 核洩漏、難民潮等巨大威脅。分析稱無論哪種結局, 都是中共養虎為患、自食其果的結局。
文/古清兒
北韓擁有氫彈對中國構成巨大威脅
9月3日,北韓進行第六次核試驗,引發了規模6.3地震,引發國際強烈譴責。北韓宣稱引爆了一枚可以被裝載在洲際彈道導彈上的氫彈。儘管外界對北韓此次測試的是否真的是氫彈表示存疑,但國際依然高度警戒。

9月3日北韓第六次核試引發了規模6.3地震。北韓宣稱引爆一枚可以被裝載在洲際彈道導彈上的氫彈。(Getty Images)
據悉,氫彈主要利用氫的同位素(氘、氚)產生核融合反應,可在落地前爆炸,所釋放的能量具殺傷力,其破壞力比原子彈更大。韓國地震部門表示,此次核爆的威力是北韓第五次核試驗的9.6倍。
北韓核試一旦發生洩漏或引發戰爭,對中國將構成巨大威脅。大陸鈍角網9月4日的文章表示,北韓擁有氫彈不斷進行核試驗對中國有三大威脅,不但可能引起核戰爭而危害到中國,而且即使是沒有戰爭,核洩漏也是極有可能危害東北地區。此外,如果引發戰爭,中國的東北邊境將會迎來難民潮。
南京大學國際關係學院院長朱峰曾對美國之音表示,現在的北韓對中國威脅巨大。他說:「有核武器的北韓會使得朝鮮半島更加動盪,有可能發生軍事衝突,直接影響到中國。第二,北韓的核設施,哪怕只是核洩漏,對中國也是巨大的威脅。第三,今天的北韓體制非常不開放、專制,我們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北韓體制的不可預測性,加上擁有核武器,會對整個中國的地區帶來巨大的威脅。」 此外,美國智庫蘭德公司(Rand Corporation)資深國防分析師班奈特(Bruce Bennett)今年5月曾警告,北韓的核試驗如果規模夠大,可能引發中國與北韓邊境休眠中的長白山發生噴發。
北韓西北海岸鐵山郡東倉里新修建的遠端導彈發射場,距中國丹東直線距離約50多公里,北韓寧邊距中國邊界約110公里,其咸鏡北道豐溪里核試驗場距中國邊界約90多公里。如果北韓核試發生偏差,都可能造成人員傷亡和環境破壞。

中共下令禁止討論相關話題
北韓宣稱氫彈試爆「成功」後,引起大陸網民的熱烈討論,但很快相關內容和討論被刪除和屏蔽,在新浪微博上,「氫彈」也成為禁搜詞。
中國媒體對北韓的核測試幾乎噤聲,令外界頗感驚訝。中共官媒《環球時報》的社評數小時後被撤下,新華網、人民網等網站的首頁也只出現中共外交部的聲明,沒有關於北韓核試的其他報導或評論。
9月3日,海外中國數字時代網消息說,中共中宣部下令,有關北韓宣布氫彈試驗成功及相關消息一律關閉評論。各網站不得刻意炒作有關話題。
英國《衛報》的文章引用中國一名學者的話說,此次北韓核試就像是搧了中共「一個耳光」。文章說,金正恩此次核試驗的時機令北京在外交上感到難堪。
據《明報》9月5日報導,中國人民大學北韓專家成曉河認為,加強制裁是中國唯一的可行手段,「中國已被迫到牆角,餘下很少選擇。」
時政評論員傅申奇在海外自自由亞洲電臺發文表示,如果說金正恩政權已是惡虎,是危害世界和平和安全的禍患,那麼養虎為患的正是邪惡的中共政權。中共不斷向北韓提供經濟、技術和原料的支援。如果沒有中共不斷的輸血、打氣和庇護,北韓不可能有今日的核能力。
傅申奇認為,北韓核危機的結束大體有三種情況,一、金家政權以核威脅向全世界訛詐最大限度的利益然後棄核;二、討價還價失敗,但斬首行動成功,金家王朝覆滅,中共成最大輸家;三、沒有能夠及時阻止金正恩的孤注一擲,核彈升空,最可能遭殃的將是中國東北,中國成了最大的受害者。無論哪種結局,都是中共養虎為患、自食其果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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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新聞 第548期 2017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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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圖片)
文/槽值
「如果不是那場癌症,小麗還不知道爸爸的愛如此深沉。」
前天在微博上刷出一則令人心酸的故事:
杭州一名患癌男子不願吸氧,只為多給女兒省兩塊錢。這位爸爸是一名計程車司機,開了20多年夜班,2015年起身體開始不舒服,但一直拖著不肯去就醫。就這麼拖了幾年,病重住院時已確診是肝癌晚期,吃不下飯,呼吸急促。
可面對剛剛踏入社會的養女,他卻強打精神。「我看他呼吸困難,讓他吸下氧氣。他總說氣能透過來,不用。」幾個月後爸爸病情加重才向女兒吐露實情:「我總希望給你多省兩塊錢用用。」女兒哭著說,可是一小時氧氣費才四塊錢啊。
看完這條新聞,我的情緒十分複雜。
可以想見,一個普通家庭五十來歲的中年人,上面尚有雙親侍奉,下有初入社會的女兒,身邊還有相濡以沫的愛人需要供養。家裡的頂梁柱轟然倒塌,漫長的治療正在緩慢拖垮他們僅有的積蓄。衣食住行用,能省的地方都省了,想來想去,呼吸還可以少花一點兒錢。
那,就少吸兩口氣吧。
在一片「父愛如山」的評價裡,有網友這樣說:「你看到的是愛,我讀出的是底層人民的痛。」
網上有一個很有趣的問題:房間裡有100個人,每人都有100元錢,如果每過一分鐘,每個人都要拿出一元錢隨機給另一個人,最後這100個人的財富分布是怎樣的?
這個問題,可以看成一個小型實驗,類比的是規則絕對公平時,社會財富的流向。財富隨機流動的話,貧富差距是否就會消失呢? 城市資料團用程式類比了這個過程:
如果把財富量從高到低排列,在17000次流動後,社會財富的分配是這樣的:就這樣,80%的錢跑進了20%的口袋裡。即使在最公平的規則下,世界依然展現出了殘酷的一面。更何況,真實的財富流動並不隨機。
有個段子是這麼說的:
我告訴你一個一年穩賺兩百萬的辦法……往銀行裡存一個億定期,一年穩賺兩百萬。笑話歸笑話,事實也確實如此,原始資本往往是積累財富最有效的方式之一。
據世界銀行報告顯示,大部分國家的貧富階級之間都存在差距:2014年,美國基尼係數0.47,中國基尼係數0.46,俄羅斯基尼係數0.422,拉美、南非等地的基尼係數甚至達到0.6以上。
用簡單的語言解釋,就是目前全球三成的社會財富被頂端1%的家庭所占有,而底端25%的家庭僅擁有一成社會財富。
《新約·馬太福音》中記載了一個耳熟能詳的故事。主人遠行前,叫來三個僕人,把自己的財產分配給他們去打理。主人回來時,第一個僕人用銀錢做買賣,另賺了五千;第二個僕人依此方法,另賺了兩千;第三個僕人報告說:「你給我的銀錢,我一直幫你存著,沒有拿出來。」
於是,主人命令將第三個僕人的那錠銀子賞給第一個僕人,並且說:「凡有的,還要加給他,叫他有餘;沒有的,連他所有的也要奪過來。」
在現有的經濟規則下,貧者愈貧,富者愈富,這是著名的「馬太效應」。
世界,有時候真的是殘酷的。

真正的貧窮是一不小心,就死了
在殘酷的人間艱難地活下去,很多時候困頓遠超出我們的想像。
知乎上「貧窮有多可怕」問題下,最高票答案是這樣的:
大概十來年前的事,同村的一個光棍,孤兒,被倒下來的土牆拍了一下。當時頭都軟了,拿布包了下,去醫院看了,醫院說頭骨碎了,需要幾萬塊,這人說沒有,就簡單處理下回家等死,然後就死了。
大學時候去醫院裡,碰見一個人,腹水,瘦得骨架一樣,挺個籃球一樣的大肚子,醫生說你這個要住院啊,他說沒錢啊,醫生嘆了口氣,說你這個就沒辦法了,這個人就搖搖晃晃回家了,手裡還拿個小凳子,走一段路就坐下來歇歇。
以前村裡有一座空宅,老人都不允許靠近。因為那一家人得了肺結核,又窮,那時候好像沒有免費治療,而且就算有,他們連路費都出不起。後面就全家死光了,好像剩下一個遠走他鄉了。
面對貧窮這個話題,大多數人的第一反應是寒門對眼界、見識、發展的影響。但其實這不是真正的貧窮。真正的貧窮來不及考慮出路,真正的貧窮是一不小心,就死了。
根據國家統計局標定的貧困線,按照人均年收入2300元以下計算,還有將近一億的人口掙扎在貧困線以下。年收入2300元是什麼概念?
你手裡一部最普通的國產手機,有將近一億人,不吃不喝工作一年才能摸到。這群人口體量是如此龐大,可是在互聯網世界裡,他們的聲音掩埋在八卦熱點和花邊新聞之中,並不響亮。

掉手指總比餓死強
最外延的,是那些一輩子生活在閉塞山村的人們。
前段時間,曾有一篇「最悲傷作文」在網上走紅,文中的彝族小姑娘用300字描述了媽媽離世前,一個家庭的刻骨悲哀。
「媽媽病了,去鎮上,去西昌,錢沒了,病也沒好。」
「飯做好,去叫媽媽,媽媽已經死了。」
除去一小撮被媒體關注到的幸運者,他們中的絕大部分,終其一生都在為最最基本的生存掙扎。因為身邊都是和自己一樣的人,所以無人關注,無人憐憫,也沒有太多想改變。
時間在他們身上只留下老去的痕跡,日復一日的生活和一眼望到的結局。離我們稍近一些的,是那些因殘因病致貧的普通人家。 不少去過歐美國家留學的朋友們跟我說過一個奇特的現象:國外街頭殘疾人數量多到不可思議,地鐵上、商場裡、大街上,經常能夠見到。為什麼外國殘疾人這麼多?是基因原因麼?
不是。
截止2011年,中國有8296萬殘疾人登記在冊。按當年年底人口13.4億計算,差不多每二十個人裡就有一個殘疾人。但看看周圍,為什麼從來沒覺得殘疾人數量有那麼多?
因為這些殘疾人,根本就沒法出門,所以你看不見。這是獨屬於少數人的無奈,就像電影《推拿》中的那句臺詞:盲人們生活在黑暗的世界裡,它不但是生理上的黑暗,還有心靈的黑暗——對周圍世界尤其是對正常人的恐懼。
站在大街上一眼望過去,那些彎彎曲曲的盲道,高高的階梯,當成擺設的折疊通道,無不是一道道高牆,把八千萬人阻隔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
他們沒辦法去看一眼熱映的電影,沒辦法吃一頓簡單的堂食,沒機會參與絕大部分社會活動,只因為活動設施是為「正常人」設計。用影評人、先天性肌營養不良患者羅罔極的話來說,他們渴望踏入社會,可社會正在將他們鎖死。
在殷實人家,或許尚有霍金、史鐵生、羅罔極、程浩,經濟基礎構成的底氣和個人意志一起,支撐他們在自己喜歡的領域探索,在網路發聲,對這個以痛吻我的世界報之以歌。
但還有更多籍籍無名的人,拖垮整個家庭卻只能終日等候照料,一生唯一的任務就是在痛苦中和命運賽跑。他們活的時候感覺隨時都會死,死的時候好像從來沒活過。
再近一些的,是城市裡的勞動者。
看過一個小故事:街頭,賣水果的中年婦女一邊撒潑,一邊死死抱住推車不肯撒手,大有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勢;年輕的城管也不甘示弱,搶上前去伸手折斷了水果攤的秤。
晚上,疲憊的婦女往女兒碗裡夾了塊魚肉:「快吃吧,今天生意好得很呢。」
黧黑的小夥子給病床上的父親攏了攏被子:「我工作挺清閒的,就是坐辦公室。」
北京一直在飛速發展,可是很多身居其中的人,一邊為第二故鄉的進步自豪,一邊隱隱感覺,機會可能是留給了其他人,這種繁華,和自己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因為勤勤懇懇過去十幾年,自己的狀況並沒有改善,未來也不知道在哪裡。
和老家一個遠房弟弟聊過天。他是工廠的機械操作員,上星期因操作不慎被機器削掉一截手指,工廠判定是他的責任,不予賠償。他在家休息了一周後,又回工廠上工了。我問他,這份工作這麼危險,待遇還低,為什麼還回去做?
他的語氣裡聽不出什麼情緒波動:「我也不會幹別的,掉手指總比餓死強。」
其實仔細想想,他們和我居住在同一座城市裡,甚至每天都會打交道,生活卻彷彿在《北京折疊》裡的第三空間裡一樣沒有交集。
放眼中外,世界把視線聚焦在跑得飛快的一線城市,而把農村和來自農村的人忘在腦後。
我從沒注意過,社區樓下理髮店的Kevin老師平常在想什麼,燈火輝煌的都市中,那些建築工地的工人在想什麼,街邊的夜幕下,小吃街上的攤主們收攤時都聊些什麼。
這一切,真的就像《平凡的世界》裡說的那樣,人們寧願去關心一個蹩腳電影演員的吃喝拉撒和雞毛蒜皮,而不願了解一個普通人波濤洶湧的內心世界。
貧窮最大的問題,是在人生的很多轉捩點上,你沒有能力去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沒有能力抵抗外界的侵蝕。
在絕境之下,爆發的感情更令人心酸。
武漢大學講師劉燕舞曾主持過社科基金專案《農村老人自殺的社會性研究》,研究中展現的老人自殺案例,多在極端貧困的湖北農村發生。
有兩位老人,重病家裡出不起錢,兒子也不給飯吃,還屢遭媳婦打罵,頭朝下扎進家裡的水窖中。還有不少老人行動困難,拿不到藥水瓶也站不上板凳懸梁,便在不及人高的窗戶上,搭起一根繩,挎住頭,蜷起腿活活吊死。
「這些都是有必死的決心的。」在中國青年報的報導中,劉燕舞對記者分析道。他還記得有人跟他介紹說,一位老人要自殺,但怕子女不埋他,便自己挖了個坑,躺在裡面邊喝藥邊扒土。
調查發現,老人自殺的動機中,利他心理非常明顯。「這些老人不想變成子女的累贅。自殺的後果也將給子女帶來收益。甚至,他們即便自殺還處處為子女著想。」老人們有的不會在家裡自殺,而是選擇荒坡、河溝,幫子女避嫌;或者與子女爭吵後不自殺,待到關係平靜後才自殺;還有兩個老人都想自殺,也要錯開時間,以免對子女家庭產生不好影響。
就連開頭提到的新聞,在經濟還算發達的杭州城內,重病在家的老人,為了給下一代多爭取一點點未來的保障,無奈之下,也只能把自己的健康和生命抵押出去。
「世上最痛苦的是什麼?人死了,錢沒花了;更痛苦的是什麼?人活著,錢沒了。」
趙本山和小瀋陽的這段俏皮話,放在底層家庭面前,變成了真實的抉擇。
馬薇薇說過,人生有三種選擇題,兩個選項都對的無所謂,因為選哪個都爽;一個選項對一個選項錯也容易,選錯了是你傻;最難的,是兩個選項都是錯的。
選擇花錢續命,家人必須承受病人走後巨大的經濟虧空;選擇放棄治療,家人的後半生將永遠活在子欲養而親不待的遺憾之中。他們的手上,沒有正確選項。
醫院的走廊比教堂聆聽了更多的祈禱,比哭牆見證了更多的絕望。在貧窮面前,善良的力量有多弱?我曾經看到過一個令人動容的回答。
總有一天,你的親人會老去,進了醫院,得了癌症,醫生說已經晚期了不能手術,建議化療。癌症治療方法有很多種,化療藥物中有一種叫進口藥物,兩萬一針,沒有醫保,副作用小,不掉頭髮,化療後不嘔吐,病人精神。普通國產化療藥,一針一千多,可以走醫保,吃了嘔吐,頭髮掉光。病人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嗯,你是善良的人,你只是窮。
半年後病情進展,化療沒用了,於是醫生又給你兩套方案。你可以選擇保守治療吃中藥,回家慢慢忍受疼痛直到死亡來臨。你也可以選擇國外的靶向藥物治療,一天一片,每天1000,沒有醫保,全部自費。效果真的有,吃了以後,病人躺在床上能跟你聊天,也不會再昏迷。
問題是,你有選擇的資格嗎?

努力的活著
余華在《活著》裡寫過這樣一句話:
「活著」的力量不是來自於喊叫,也不是來自於進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賦予我們的責任,去忍受現實給予我們的幸福和苦難、無聊和平庸。
不論貧富貴賤,都是努力在活著。
以前回家的必經之路上,經常見到有個老人跪在路邊,為生病的兒子乞討,我並不知真假,只是見得久了,看他跪得辛苦,兜裡有零錢也習慣性給一點兒。昨天我又見到他,剛準備掏出零錢,他說,不用了,我兒子死了,明天收拾東西帶他回老家。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很多時候我們無法觸及底層的悲哀,但或許可以多一點點理解。
這幾年社會發展得很快,可是我覺得,好像還有什麼東西沒有跟上來。
我想要的社會,不只有鱗次櫛比的高樓,車水馬龍的交通。
更想有暢通無阻的盲道,公共交通的輪椅升降機;
想要有永遠為有需要人士空著的愛心專座,底層收入水準的提升;
想要寫字樓下有外賣等候的專區,想要有更多平等友善的眼光。
我想要一個有溫度的社會。
雖然做起來很難,但是不能因為難,就不做了。

(小標為編者所下)

來源轉自:
【自由評論 第547期 2017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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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興發生火災後,中共當局以確保安全為由,在北京展開大清查,趕走幾十萬的被當局稱為「低端人口」的外地務工人員。網民表示,中共僱用的清查打手,就像清理猶太人的黨衛軍。(網友提供)
北京近日驅逐所謂「低端人口」的運動,引起了國內外的憤慨和關注。旅美經濟學者認為,中共不顧國際形象暴力驅趕這些百姓,真正的原因是目前國內經濟下滑,這些外來人口一旦失去工作,有可能成為所謂的「社會不穩定」力量,從而導致中共政權的不穩甚至覆滅。
經濟下滑 外來人口或成不穩定力量
周五(11月30日),美國之音播出《焦點對話:「低端人口」,中國政局的最大變數?》的評論節目。在節目中,旅美經濟學者秦偉平說:「北京這次驅逐幾十萬所謂低端,其實真正的原因公眾看不到。」
他認為:「城市務工人口大約有五六億,他們奉獻了青春、血汗獲得微薄的收入,沒有任何社會保障,是當局認為的不穩定因素。在經濟發展時期官方稱他們是新市民,經濟下滑沒有就業機會時,當局害怕他們鬧事於是一趕了之。
「中共要在經濟全面倒下之前的節點上,讓危險人口回流。因此預測驅趕點端人口的舉措全國各大城市都會效仿。」
秦偉平還說,社會學裏的確對人群進行了不同階層的劃分,比方底層、中層、上層。中共標榜無產階級是主人,實際是中國5%的精英階層才是真正的主人。中國有2.8億人口是赤貧,就是每天收入不足2美元,是真正的低端。

「低端人口」聚集社會能量 讓中共恐懼
秦偉平說:「中國經濟變革之後,草根流民階層在原籍沒有發展機會、沒有未來,於是遷徙到大城市,但同樣面臨生活的艱辛。他們在多年付出後獲得了些許金錢,但是沒有養老保障、沒有醫療保險。
「政府所謂清理低端人口其實只是表象,真正的原因是,這些人口是一股巨大的社會能量。」
秦偉平分析:「中國現在的環境有別於二十年前的經濟增長期,現在的經濟是強弩之末。這點百姓不知道,但是當局了解。」
「只要不繼續印製鈔票和繼續給經濟輸血,經濟就危在旦夕。全國幾億草民在城市雖然是無產者,但是他們有眼界、有組織能力、有社會關係,一旦經濟危機全面爆發,他們沒有飯吃,在居住的城市很容易引發危機。這樣的情況讓政府恐懼。」 秦偉平說。

經濟快崩 蔡奇不顧形象強驅外地人
秦偉平說,值得注意的是,現在離中國新年只有兩個月,北京當局連兩個月的寬限都不給,急於驅趕外地人。「蔡奇是個懂宣傳的人,知道輿論的後果,所以並非他選擇授人以柄,而是不得已而為之,必須提前採取措施,不能再等,所以強制。」
「也許中共認為在六個月到一年的時間內經濟可能斷層,如果大批人突然失業,生活無以為繼的話,他們給當局的威脅顯而易見。現在他們還有口飯吃,所以即使被驅趕也還不會造反。如果沒有了飯碗,估計當局開槍也打不走。這是當局無法說出口的理由。」
「其實,上海的類似行動早已開始,通過調高房租來逼走所謂低端人口。 」
「我認為不光是低端人口,高端人口也將被危及。一旦危機爆發,中產階級也將被重創,可能財產蒸發,被打回原型。 」

來源轉自:
【徐簡綜合報道 2017年1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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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意識形態滲透引反彈 各界籲認清政權本質

中共人大前日通過將《國歌法》納入《基本法》附件三,令球場上「噓國歌」等行為日後有可能違法。昨日《城市論壇》上,多位講者強調中共試圖加強對港人的意識形態操控,製造恐懼。(蔡雯文 / 大紀元)
中共全國人大常委會星期六通過將《國歌法》納入香港《基本法》附件三,將以本地立法方式在港實行。除了落實細節引起極大爭議,大陸《國歌法》第一條開宗明義列明立法是為「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更被指公然違反「一國兩制」,引起各界對中共意識蠶食香港的警覺。
民間批評當局試圖偷換「黨」「國」概念,強調中共借國歌法強加意識形態給港人,將適得其反。各界又藉此機會重溫中共殺人起家、賣國等不光彩歷史,呼籲讓年輕一代對中共本質有全面的了解。
九七後,中共接管香港,至今人心未「回歸」。中共全國人大常委會上周六(11月4日)通過將《國歌法》納入《基本法》附件三,被視為中共收緊對港操控的最新舉動。

人大稱體現「全面管治」
中共人大常委會辦公廳新聞局局長何紹仁稱,今次做法是實施對港全面管治權的重要體現。新華社隨即發表評論文章,引用立法會議員鄭松泰在議事廳倒插國旗、有球賽觀眾噓國歌等例子,揚言港澳要「劃出清晰的法治『高壓線』」。
特區政府將以本地立法方式在港落實《國歌法》。民政事務局局長劉江華昨日稱,港府會進行本地立法和諮詢,將來立法會訂定法例條文,康文署等其他政府部門將會執法。被問到日後球賽發生「噓國歌」時是否由康文署執法,劉稱要待立法後再詳細了解。

最高3年徒刑 細節惹爭議
《國歌法》在今年9月1日經全國人大常委會表決通過,於10月1日起在大陸正式實施,列明「在公共場合,故意篡改國歌歌詞、曲譜,以歪曲、貶損方式奏唱國歌,或者以其他方式侮辱國歌」,將由公安機關處以警告或15日以下拘留,情節嚴重的更可判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剝奪政治權利。外界預料《國歌法》香港內容與內地大致相同。
其它落實細節也有多項爭議,包括是否有追溯力、何謂舉止莊重、國歌奏唱的場合、噓國歌的執法和刑責等。中共港區人大代表葉國謙稱在街上行走時聽到國歌亦要站立;基本法委員會主任李飛早前稱本地要強制中小學實行國歌教育,亦惹起重重疑慮。

各界斥國歌法洗腦教育
昨日《城市論壇》上,社民連主席吳文遠認為,在一個獨裁政權下,《國旗法》、《國歌法》根本要廢除,因為是用來限制市民的言論自由、表達權利。他批評是北京當局在港搞民族主義:「現在建制派很有系統地只要你對政府或政權有任何不滿,便將它等同為不愛國,或者不尊重這個政權,再下一步就說你不是中國人,最終目的不是罰那些球迷這麼簡單,就是要推行洗腦教育。」
吳又說,國歌法立法後讓港人扮假愛國,意圖模糊市民的反對聲音:「變成只要你反對它你便是不合群,你便是不愛這個民族,你便不愛這個國家。」

議員:圖令港人恐懼
民主黨立法會議員許智峯認為,中共在港實施《國歌法》是製造恐懼氣氛:「幾場賽馬的賽事,那些人不起立,我們便要訂立《國歌法》來懲罰你⋯⋯在製造恐懼,令人民聽話,這是霸權及威權政府的表現。」
他反駁同場的經民聯議員梁美芬稱市民可以在其它場合表達對政府的不滿:「我們在雨傘運動表達不滿的人到哪裏去了?都關在監獄裏面。我們在立法會表達不滿的人到哪裏去了?都被DQ了,也同樣在坐監⋯⋯訴諸刑法,罰他們坐監罰到他們害怕為止,這個絕對不是一個好辦法。」
許智峯強調定會在議會內反對,同時會要求當局以白紙草案諮詢:「我的界線非常清晰,如果這條國歌法最後會有追溯力,我會反對。如果強制學校一定要實施,否則罰你坐監,我也必須要反對。」

「強加意識形態適得其反」
青年學子怎麼看《國歌法》在港實施?論壇上,圓玄學院妙法寺內明陳呂重德紀念中學的學生質疑,中共借國歌法強加的意識形態,將適得其反:「中央想強硬控制意識形態,加強民眾對愛國的思想,其實最終效果會否適得其反,反而加劇了政府與市民之間的矛盾。」也有學生認為愛國應是發自內心,反對以立法強制。
香港眾志成員批評中共用國歌法灌輸盲目的愛國教育,「這樣的教育根本不會存在思考,只是一種愛國主義的灌輸。究竟這種最終的目的,是灌輸愛國的精神,還是有批判的教育?」

重提中共殺人賣國歷史
台下也有人回顧中共建政以來迫害民眾、出賣國土的不光彩歷史,強調中共是民族的屈辱。維園衝鋒主席「大陸朱」朱韶洪認為不尊重國歌的是中共:「(《義勇軍進行曲》)填詞人田漢就是被中共搞文化大革命迫害死的,這麼慘淡的歷程,中共都不配有國歌。」
民主黨區議員袁海文則提到中共前黨魁江澤民賣國:「中共江澤民將160萬平方公里的領土、北方割讓給人,將一些領土十多萬平方公里,割讓給越南人。我想問這些是否民族的屈辱?我們在教書時是否應該全面去看?作為中國人對外這麼『鵪鶉』,對自己人便那麼兇狠,我覺得非常悲哀。」

港人心聲:是強制而非自願尊重


羅先生(25歲)文員
「如行行下要站立,跟住唱。在茶餐廳夜晚6點鐘食食下飯,你突然播國歌,難道要站立嗎?」他不認為有了國歌法會加深愛國情操:「如果你本身對國家是尊重,就算無法律也會尊重它。現在只不過是強制要我去尊重它,而不是我自願去尊重它。」
逼人站立會很困擾


尹先生(29歲)資訊科技業
「識唱國歌不代表尊重國家。它播國歌就播國歌,我不會噓,但也不會刻意站立。如果它真的嚴格執法,一定要人站立會很困擾,忽然播國歌我要站立,我可能趕時間要做其它事。」
社會主義滲透違反《基本法》
大陸《國歌法》共有16項條文,當中第一條開宗明義闡述制定《國歌法》的目的,就包括「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港大法律學院首席講師張達明9月曾撰文提出,此目的並不見於《國旗法》之中。又指,《中英聯合聲明》與《基本法》均規定香港特區不實行社會主義制度和政策。《基本法》第五條訂明:「香港特別行政區不實行社會主義制度和政策,保持原有的資本主義制度和生活方式,五十年不變。」
張達明強調,人大常委會必須清楚表明,在本港立法時不能將任何涉及「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這目的的內容納入本地的法例,以免違反《中英聯合聲明》及《基本法》。
「保衛香港自由聯盟」召集人、退休教師韓連山認為,中共是借國歌法在港實行其全面管治權的政策,「國歌法中借刑罰恐嚇,要港人愛國。」他強調國歌法在港立法,尤其是在學校強行實施令他特別反感:「要學生愛國不是用一條法律威嚇,滲透愛國主義,這樣是行不通,只會令學生反感及更加反叛。」
他說,中共一直以全面掌握奴役人民的思想治國,「每一個範疇都是用操控、恐嚇及刑罰方式令百姓屈服。」因此,中共一直試圖對港人進行思想教育洗腦,如2012年的國教風波「想透過教育領域洗我們年青人的腦,讓他們盲目愛國。這完全是違反教育的本義。」
支聯會副主席蔡耀昌認為,中共一直很強調意識形態,尤其是毛時代發動多個運動,直到現在仍不放棄,「希望加強控制,尤其在觀念上,希望改變更多的人認同這個政權。」他說,立國歌法可能會令港人在公開場合表現比較尊重,但卻不是發自內心的,可能會適得其反。

如同希特拉統治
從事社會福利界的20歲市民郭先生認為,不會因為有國歌法就變得愛國:「有些事要強迫就失去本身意義,我覺得尊重是發自內心,如果要用法律限制人做甚麼或不做甚麼,件事好似失去本質。」對於球迷噓國歌,他說即使將有刑罰也無法減少不滿的怨氣:「刑罰我覺得不論甚麼形式或罰多少作用也不大,你可以迫人守法但改變不了內在的。」
從事工程的蔣先生形容聽到國歌要站立,如同希特拉統治:「好似希特拉的極端民族主義,行行下都要停下來站立,離譜些。」

中共滲透遭到全球抵制
《大紀元》的《九評共產黨》系列社論中提到,「共產黨文化是封閉的、壟斷的。沒有思想、言論、結社、信仰等自由。黨的統治好像一套液壓系統,依靠高壓和封閉來維持。」又指共產黨是「以恐懼壓迫中國人民的靈魂的」,並以「洗腦文化」進行統治。
時事評論員夏小強指,進入21世紀之後,中國成為了全球僅存的唯一的共產主義大國。近年來,中共利用種種方式向西方國家的紅色滲透,遭到了多個西方國家政府和媒體的警覺與反擊。奉行共產主義意識形態的中共政權越加孤立。
比如在美國和加拿大,多所中共開辦的特務機構孔子學院被關閉。特別是今年以來,澳洲和新西蘭發生的事件成為了國際關注的焦點。澳洲媒體近日紛紛披露澳洲的情報機構正在調查中共滲透澳洲的政治、經濟等領域,並公開點名一些澳洲政要和提供政治捐獻的有中共背景的金主的關係。
在新西蘭,華裔議員楊健被揭隱瞞其12年中共軍方間諜背景,引起朝野震驚,紛紛呼籲重視來自中共的威脅和滲透。
在台灣,早前發生中共背景的「統促黨」在台大學校園毆打學生的濺血事件,使得台灣第一次針對中共滲透台灣展開大規模的掃黑行動。有台灣民眾通過政府平台提議「禁止公開懸掛中共五星旗」,並通過聯署人數門檻,台灣政府機關須在12月22日前回應。
美國總統特朗普(Donald Trump)上任僅僅半年多的時間,也多次就共產主義發表強硬批評。10月6日,他在白宮慶祝「西班牙文化遺產月」的活動中強調,要與古巴和委內瑞拉人民共同反對共產主義和社會主義的專制制度。「壓迫古巴人民的失敗的共產主義意識形態,也給世界上每個地方帶來悲痛和苦難。共產主義屬於過去,而自由屬於未來。」
夏小強指,多國政府從被中共深度滲透的迷夢中驚醒,並且展開了有力的反擊。這其實也是中共的共產主義意識形態,在全球遭到抵制、被世界唾棄的大背景下發生的,這是共產主義行將滅亡的信號。

林怡、蔡雯文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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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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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共產狗,是切切實實的外國勢力,有一堆以毛澤東為首的土匪橫空引入共產思想到中國;這垃圾黨上舐(蘇日)下騙(人民)地奪得政權後,便開展共產思想根本的無貪不歡,無血不樂性格,從此中國人漸漸文化低落,禮崩樂壞地在壓榨下活著,紅禍禍及中國,禍延港台,遍佈全球,令中國有個稱身稱號:地球毒瘤;更令共產人有一個標緻外號:蝗蟲!

林昭,原名彭令昭,中國蘇州人。林昭1954年入北京大學新聞系學習,在1957年的反右運動中因公開支持北京大學學生張元勛的大字報「是時候了」而被劃為右派,後因「攻擊無產階級專政罪、反革命集團罪」於1962年起被關押於上海市提籃橋監獄,在獄中書寫了反對毛澤東的血書與日記。





共產黨殺人放火,姦淫擄掠的罪證人證比比皆是。

天安門被稱作「英勇威猛」屠殺手無寸鐵的學生和平民而上位的王建平,在二○一六年十二月九日被中共軍紀委以貪腐罪帶走後,黨衛軍的劊子手前幾天用一根筷子戳進自己的頸動脈,在北京沙河總政看守所「自殺」。
近幾天看到一條消息,約二十八年前在天安門被稱作「英勇威猛」屠殺手無寸鐵的學生和平民而上位的武警司令、副總參謀長王建平「上將」,在二○一六年十二月九日被中共軍紀委以貪腐罪帶走後,不足半年時間,這個黨衛軍的劊子手前幾天用一根筷子戳進自己的頸動脈,在北京沙河總政看守所自殺,結束其罪惡的一生,網民們稱之為:「生於不義,死於恥辱」。
不會忘記那場大屠殺
對很多詞彙的處理隨著時間的推移都在不斷演變。比如:對文革或對文化大革命,不必再打引號,大家皆知這些詞彙所指,而對六四事件、對天安門母親也一樣,無須再打引號。
據《蘋果日報》引述總部設在香港的中國人權民運信息中心報告,四月二十四日,天安門母親徐玨因肝癌在家中去世,終年七十七歲。徐玨的兒子吳向東於一九八九年六四事件爆發時六月三日晚在木樨地頸部中彈喪生。徐玨的丈夫於一九九五年抑鬱病故。徐玨多年孤身並在二○○九年確診患癌,接受治療期間仍遭到當局嚴密監控。
天安門母親又走了一位,而六四事件的死難者家屬,已減少至一百二十六人,但人們不會忘記六四事件,不會忘記那場大屠殺。儘管最近四川省成都市人民檢察院將去年製作六四紀念酒「銘記八酒六四」的四位中國公民符海陸、陳兵、張雋勇、羅富譽以煽動國家政權罪起訴,但正如魯迅先生所言:墨寫的謊言,絕掩蓋不住血寫的事實。血債必須用同物償還,拖欠得愈久,就要付出更大的利息。
想要中國人忘記他們的罪惡,忘記那場大屠殺,真是比他們造登月飛船還難。
近日見海外網刊《公民議報》刊出啟事:繼續開展《如何解決六四問題》徵文活動。本人覺得「如何解決六四」原本是中共一塊心病,而對於中國普通民眾並沒聽說有切實有效的解決辦法──你說那些失去子女的天安門母親可以與當局和解嗎,我看很難。
人民不會忘記。凡是中國歷史上重大歷史事件,重要人物,人民都不會忘記。特別是那場大屠殺,和平時期的大屠殺,中國很多母親都一定是「記憶猶新」!
今年是「六四」二十八周年,近些天來,手機微信中再度轉發當年作為國家總理的李鵬在接見學生時對學生們的欺騙以及後來在天安門施行的大屠殺暴行的一幕幕視頻,這就表明,人們不會忘記。人們也不可能忘記!中共幻想忘記,那不過是自欺,絕欺不了億萬民眾。

不會忘記聖女林昭
除了不忘那場大屠殺,近幾天在手機上還不斷地看到一些不忘歷史的文字和視頻。
每年四月二十九日是聖女林昭祭日。原本已經被中共平反的人,卻對人們紀念這位追求自由民主的先驅害怕得要死,對全國各地前去祭奠的人們進行威脅、驅趕,甚至直接抓捕,真不知他們是依據現有哪條法律條文。可民眾要紀念,你能擋得住嗎?有位叫吳昊的網友就圖文並茂地貼出了「林昭墓祭拜線路」:從蘇州火車站下車,乘軌道交通二號線,至桐涇公園站,共七站,票價三元,由四號出站。然後往左一百二十米,至中級法院友新新村公交站,再乘坐四三路至靈岩山,共十八站,票價二元。後再轉乘六六三路公交車至韓世忠墓站,共二站,票價一元。下車後往回走二十米,即安息公墓,再走約五十米後右行,過韓世忠碑亭後約一百米,有鐵絲網,此即林昭墓。林昭墓在墓園最後一排。
你看記述得多麼詳細。真箇如網友所說,「無論她活著還是死去都讓他們膽寒。」「一個死去的人都讓你們怕成這樣?被貴黨抓捕酷刑迫害最後槍斃,她已經死了四十九年了,可很多年前就已平反,表明她無罪。然而,當局卻在她的墳墓前裝了監控鏡頭,凡去拜祭她的人全部抓捕。今天她的忌日,成千軍警守在墳墓旁邊。她是最早一批覺醒的人,她用死在喚醒這個民族,她是為這個愚昧的民族,勇敢發言而被槍斃的,當然值得人們去拜祭。全國各地今天去了很多人,已經抓捕扣留很多去拜祭的人。」

他們從沒想過實行民主
在新一屆中央領導班子執政不久,就搞了個所謂「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十二個詞組中就有「自由、民主」兩個詞組;而在二○一四年十月下旬召開的「四中全會」,又大張旗鼓地說他們要「依法治國」。現在轉眼執政四年多,這個國家民眾的自由民主是多了還少了,恐怕都寫在無數網民們的臉上。可以說,自一九七八年至今,當下是近四十年來控制言論最厲害時期。如此這般,還談何自由?又談何民主?那所謂「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分明就是欺騙國人,乃至欺騙世界。
不久前,中國內蒙古自治區巴彥淖爾市五原縣塔爾湖鎮金星一社農民丁貴雄,就因在三件紅色工作服背面用油漆寫上巴掌大的「民主黨」三個字,一連幾天在工餘時穿著這種衣服上街,於是引起當地國保們注意,並受到他們的威脅。國保和警察把丁貴雄帶到一家賓館,問其為什麼要穿這種字衣?丁貴雄說:「我是民主黨成員。」警察就說不能穿,衣服要沒收。丁貴雄說穿這件衣服不違法,不能沒收。警察說不讓沒收就把人帶走。隨後警察帶著丁貴雄到其工作處,把三件有「民主黨」的字衣都收走了。警察離開前還不忘警告丁貴雄:不能再穿這種字衣了,更不能再穿這種衣服上街,再穿問題就特別嚴重。
由此可見,他們所說的民主,就是欺世盜名,忽悠天下,他們從沒想過真正實行民主。不然,民眾以實際行動呼喚和支持民主,他們怎麼會那麼害怕呢?他們太清楚了,一旦在「趙國」真的實行民主,這個政權就再也維持不下去了。
近些天在大陸熱播的反腐電視劇《人民的名義》中有句台詞,說是現在的中共需要「刮骨療毒」。其實這是很不夠的,還是在自欺欺人。今年初去世的周有光先生,在七年前出版的《朝聞道集》中早就告訴了中共:「為封建制度服務了二五○○年的華夏文化,要想轉化成為現代文化,那是一場脫胎換骨的大手術。如果對華夏文化的陰影,在理論上不敢徹底批判,在制度上無法嚴格防止,那麼,我們將背著陰影遺產進入第三個千年紀。」
周有光看似說的是中國文化,其實又何不包括中共的專制制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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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5月號 動向 總379期 梁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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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裁政體最喜歡利用女性去從或隨軍,何也?據不完全統計,女性在洗腦方面較容易受控制及成功,而受控女性亦輕而易舉地以性需要去影響男性落踏;所以共諜多以女性為之,共產黨是一個姦淫擄掠,貪淫作惡,無所不為的垃圾表表者。

早年被騙加入瓊崖縱隊的紅軍女戰士王運梅,老了再次被中共利用到紅色娘子軍紀念園當「紅色教員」,愚弄更多的中國人。(新 紀元資料室)
1930年中共成立娘子軍特務連。這群紅軍女戰士殺人放火什麼都幹。這段歷史在中共建政後被拍成電影《紅色娘子軍》,後又被改 編為芭蕾舞劇。這部充斥著謊言、背後充滿血淚的劇目,一再被中共拿出來在國內外洗腦,宣傳中共暴力。
文/楊寧
2013年9月,一個叫王運梅的103歲老人在海南瓊海市下轄的一個小村子去世。就是這個老人,早年被中共騙了參加革命不說,到老 了還再次被中共利用出來站臺,被請到2000年建成的瓊海「紅色娘子軍紀念園」當「紅色教員」,以愚弄更多的中國人。
也是這個老人,在離世一年前被中共官媒當成「紅色黨員典型」高調報導過,因為其正式加入了中共。根據官媒,這個曾經的「紅 色娘子軍戰士」以前以為參加了革命便是加入了中共,後來在別人問其是否交黨費時,才知道自己並未入黨。於是,2010年6月,王 運梅遞交了入黨申請書,2012年成為中共預備黨員。報導還強調王運梅「永遠跟黨走,直到最後一口氣」。果然如其所言。
顯然,中共官媒在洋洋自得之際,又一次重複了幾十年的「紅色娘子軍」的謊言,而當真相被揭開時,中國人才恍然大悟:又一次 上了中共的當。

「紅色娘子軍」殺人放火
中共黨史稱,1930年8月,中共工農紅軍瓊崖獨立師和娘子軍連正式成立。娘子軍特務連連長為龐瓊花(後為馮增敏),指導員為王 時香。全連有三個排,一排長馮增敏(後為盧賽香),二排長龐學蓮(後為李昌香),三排長黃敦英(後為曹家英)。每排三班, 每個班有十名戰士,全連九個班,加上連部的傳令兵、旗兵、號兵、庶務、挑夫和三個膳食員,全連共有103人。除了兩名年紀較大 的庶務、挑夫和一名13歲的小號兵是男子外,其餘都是女性。
這些紅軍女戰士「拿起槍來,和男子並肩作戰」;接受完全軍事化的訓練;隨著戰鬥形勢變化,投身到了戰鬥中……但事實上,這 些人不過是一群受中共欺騙的農村婦女,她們殺人放火什麼都幹。
1932年,國民黨警衛旅圍剿中共瓊崖根據地。至1933年春,瓊崖紅軍基本已被打散,「紅色娘子軍」成立了500多天,在19人死亡 和部分人員失散後,宣布中止活動,隱蔽起來。其八個領導人先後被捕,後在張學良、楊虎城發動的西安軍事叛變後被蔣介石大赦 出獄。
就是這段歷史,在中共建政後,先是被拍成電影《紅色娘子軍》,其後又被改編為芭蕾舞劇,文革期間又成為八大樣板戲之一,是 中共對中國百姓洗腦最具影響的劇目之一。

中共黨文化洗腦宣傳下的革命現代芭蕾舞劇《紅色娘子軍》,充斥著謊言。(AFP)
中共改編後的《紅色娘子軍》故事是這樣的:上個世紀30年代,海南島萬泉河一帶椰林寨,「惡霸地主」南霸天作威作福,其婢女 吳瓊花(芭蕾舞劇吳清華)不堪欺壓,在多次出逃未遂後終於成功逃入密林。當時,在海南省的小山村裡,中共招募了100多個農村 女子,組建了一支女子武裝特務連。在假扮南洋僑商的共產黨員洪常青的指引下,吳瓊花參加了「紅色娘子軍」,而洪常青正是娘 子軍的黨代表。
一次戰鬥中,洪常青被南霸天抓獲,被燒死在榕樹下。吳瓊花遂帶領娘子軍,引中共主力部隊攻入椰林寨,消滅了南霸天的武裝, 南霸天被擊斃。吳瓊花也加入了中共,成了新的娘子軍連連長。

內容虛構 中國人被中共騙好慘
《紅色娘子軍》裡南霸天是一個「怙惡不悛」的大地主。他利用萬貫家財,組織和支援反動武裝,與海南島的遊擊隊為敵,後被「 紅色娘子軍連」連長吳瓊花擊斃,落了個「可恥的下場」。
但據《海南視窗》報導,南霸天的原型是海南陵水縣當地一個叫張鴻猷的地主,張鴻猷的親孫子張國梅說,《紅色娘子軍》很多內 容是虛構的,在他爺爺死後四年,紅色娘子軍才組建。
張鴻猷堂兄張鴻德的孫子張國強也表示,他是目前唯一健在見過張鴻猷的人,張鴻猷是個善人,他沒有欺壓百姓,家裡也沒家丁、 槍枝、碉堡。
而「紅色娘子軍」的指導員王時香回憶說,吳瓊花並不是南霸天家的丫鬟,也沒有南霸天這個人。陵水縣史志辦的一位工作人員稱 ,張鴻猷沒有血債,他家只是教師世家。可憐的中國人被中共騙得好慘。

娘子軍成員悲慘的命運
大陸《博客天下》曾刊文稱,按照瓊海農村的習俗,女孩很小就會被送往別人家裡當童養媳,15歲前要生孩子;25歲之後若還沒嫁 人,就要在族譜上除名。而這些娘子軍被國民黨釋放時,她們中年齡最小的馮增敏都已經25歲了,加上她們的特殊身分,很少有人 願意娶她們。
另外,「女人上山是給共產黨當共婆」的傳言,也讓她們難堪。於是國共合作後,這些身分和經歷特殊且年紀偏大的娘子軍成員, 嫁給國民黨人士或是地方鄉紳,成為一種可能。
如曾任特務連首任連長的龐瓊花出獄後嫁給了一個鄉紳,其丈夫因拒絕擔任維持會會長被日軍殺害,龐瓊花隨後也因拒絕跟從日軍 軍官被害。
曾任連指導員的王時香,出獄後,其母親害怕女兒的經歷會拖累全家,將她許配給了國民黨的一個民團清鄉隊長劉恆應做妾,完全 不顧對方身有殘疾且大女兒15歲。中共建政後,王時香沒有躲過中共的一次又一次運動。絕望時,她曾企圖自殺,但被大兒子及時 發現救下。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黃墩英身上。回到家鄉後,她被已有妻室的國民黨區長李昌厥看中,成了其妾室。1951年土改時,李昌厥被中 共處決。此後,黃墩英頂著「地主婆」、「叛徒」的帽子成為歷次政治運動的批鬥典型。除了各種階級帽子,黃墩英還有一件需要 交代的事是「藏匿黑槍」,因為中共抓獲她丈夫的時候沒有搜到槍,所以認為是被她藏了起來。文革爆發後,黃墩英被遊街、拷打 ,度日如年,子女也因此受到了歧視和牽連。
而與王時香是戰友又是鄰居且一同坐過牢的龐學蓮,在文革時也被戴高帽遊街,理由非常荒唐:國民黨為什麼會放她們出來?王時 香嫁給國民黨,龐學蓮為什麼不阻攔、不揭發? 另據葉曙明2006年撰寫的〈1952年海南反地方主義〉一文,提到了瓊崖縱隊的復員問題。瓊崖縱隊也有3000多名女性,從她們的經 歷也可一窺其他「紅色娘子軍」成員不堪的經歷。
彼時,因全國範圍的戰爭已告結束,毛下了部隊集體轉業的命令,瓊崖縱隊的軍人也在內。原海南區黨委宣傳部長李英敏(後來曾 任中共中央宣傳部文藝局長)1996年談到瓊縱復員問題時,認為當年至少在兩個問題上處理不當,其中一個就是許多女軍人無家可 歸,再三請求分配到地方企業單位,卻一律不准。她們大部分沒讀過書,目不識丁,過慣軍伍生活,一旦置身社會,謀生乏術,又 無家可歸。
離開部隊後,這些女軍人有的流落街頭,行乞度日;有的為生活所迫,不得不出賣肉體;有的索性投河上吊,一死了之。而中共對 此漠然處之。其他娘子軍成員的命運又何嘗不是如此?

中共於1930年成立娘子軍連。女軍人離開部隊後因身分特殊、謀生乏術,命運悲慘,甚有行乞度日、出賣肉體、投河上吊者。而中 共對此漠然處之。圖為紅軍戰士潘先英。(AFP)
《紅色娘子軍》演職人員遭厄運
不僅僅是娘子軍成員多遭不幸,那些參與創作和演出《紅色娘子軍》的演職人員同樣是厄運連連。

不僅娘子軍成員多遭不幸,參與創作和演出《紅色娘子軍》者同遭厄運。扮演芭蕾舞劇女主角的白淑湘被扣「反革命」帽子被勞改 ,扮演男主角的劉慶棠文革後被判17年徒刑。(新紀元合成圖)
如芭蕾舞劇《紅色娘子軍》中女主角吳瓊花最早的扮演者白淑湘曾被扣「破壞革命樣板戲」和「反革命」的帽子被鎮壓,並被送去勞改。男主角洪常青扮演者劉慶棠文革後先是被隔離審查,後被判了17年徒刑;被關期間,妻子與其離婚。
該劇編導、中央芭蕾舞團原團長李承祥則被打為「走資派」關進牛棚。後來中共考慮到還需要他飾演劇中反角「南霸天」,才恢復其工作。
此外,芭蕾舞劇的作曲者吳祖強文革時亦受到批判,其著名權被剝奪。
然而就是這樣一部充斥著謊言的劇目、這樣一部背後充滿著血淚的劇目,卻一再被中共拿出來在國內外洗腦,宣傳中共暴力。中共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何應對中共,那就是揭穿謊言、還原真相,直至中共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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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新聞 第545期 2017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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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一七年六月二十七日至二十九日,筆者通過網絡對目前仍被當局監視在陝西省榆林小石板橋村?洞的高智晟律師連續三天進行採訪,話題範圍涵蓋大家目前最關心的熱點問題。在徵求高律師同意後,整理出一萬四千字,因《動向》雜誌的篇幅限制,現摘要發表如下。
         採訪者:付振川,受訪者:高智晟。以下採訪者簡稱:付,受訪者簡稱:高。
         時間:二○一七年五月十九日~六月二十七日(分三次進行)
         付:您好!是高律師嗎?
         高:您好,謝謝!是的,是真品,而非珍品。
         付:很多人都關心您的「二○一七共產黨會滅亡」的預言,實際上包括很多的共產黨的人。現在二○一七年時間過去已經半年了,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您不擔心預言會落空嗎?
         高:我的信心滿滿,中共二○一七年必會敗亡。這不是我的預言,是我於偉大上帝全能的見證,感恩上帝無與倫比的愛,這是我莫大的榮耀!即便至今年的最後一天,我對上帝於今年拯救中國的信心不會有纖毫的動搖懷疑,千真萬確的就在今年。請朋友們留心,全球共產主義政權崩亡時間全在下半年發生的。
         我的神對我日常的關愛常讓我的靈魂震動不已,有時又誠惶誠恐,不是不信,總覺得自己不配。神的無限神聖、獨一無二的至高尊貴,卻全天候和我這樣一個卑微生命在一起,真的是不配又不敢當!
         付:的確是很神奇。可絕大部分人眼裡看見的只是共產黨很強大,有那麼多軍隊和警察,感覺中國人永遠推翻不了它的。
         高:那不是事實的全部,那是心靈和見識窄狹、蔽陋及僵化的必然結果。有這種認識狀態者還大多自以為是,認為自己的認識才更接近真理,一種可怕的至病態的固執己見,而這在中國卻很普遍,即使是境外那群共產黨的反對者中,你留意一下他們的文字、言論,中共的強大被描述的栩栩如生。他們總把中國共產主義的生滅規律放置在縱向的中國歷史興替現象裡,忘了它是橫向的世界共產主義生滅規律的一部分。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全球共產主義政權一律的擅長操控軍隊而長於對人民私權利的窒息性管控,而它們現在在哪裡!它們一律的滅亡於一個看似偶發的非暴力事件中,一律的都在滅亡前掌控著一支強大的軍隊、及龐大而冷酷的警察機器,它們現在在哪裡!看看全球所有共產主義政權的滅亡過程,沒有一個共產黨政權是被人民用硬暴力打倒的,只是這種觀點論者的觀察及思想所不及而已。

習負有上天使命:滅亡中共
         付:高律師,現在我想和您討論一下習近平可以嗎?
         高:不大願意在他身上浪費心思,惟願能概略些。……回答這個問題既很簡單,又很複雜。從宗教角度論則很簡單:習上台後的許多做法令人目瞪口呆,更有許多做法不僅倒行逆施,而且完全與時代及人類常識脫節,這是一種顯明的邪靈趨使現象。習同樣是負有上天使命的,那就是滅亡中共,這點使命竟神奇地與我們這些人的使命同,惟途殊耳。人類群體裡常有許多有趣現象,賊狂奔於前,警狂奔於後,他們奔向則同,而所以奔向同則大不同。習以一切喪失人類感情的保黨手段將黨帶入墳墓是他無力回天的使命,迄今為止他的角色無有纖毫差離,這是我當下對他唯一的「肯定」。說它複雜,則在於對於歷史趨向,尤其是重大歷史節點的把脈,是一個涉及頗複雜的宗教、哲學、歷史、現實等諸思想及見識的激蕩、折衷的結果,囿於篇幅,於這裡是無望述清了。從人倫感情角度論,我同情習,慶倖自己不是他,他是一個大悲劇的主角色,但不是不能改變。神永不阻止人棄罪就善,這是能絕對結論的。習先生目前已顯明了的人性底色,定義著他正雷打不動的瘋狂奔向悲劇的終點,悲劇總不是好事,我甚不願見之!人各有志,既有了雷打不動的決絕的赴死態度,那情形就變得簡單起來,大家各走一邊。
         付:現在有很多說法,很多人說許多壞事都不是他幹的,都是別人抹黑他,不知道您怎麼看這種現象?
         高:這種說法極其荒謬,與近五年來已顯明了的事實邏輯謬悖何止千里?這對習本人也是一種莫大的侮辱。這種荒謬邏輯成立的唯一前提是:習是個與木偶無異的窩囊廢,任惡人們恣意摶捏是他日常的全部事業,至少他是個慈善無比的孱主。不僅我看不大像,習本人也不會同意的。「竟無一人是男兒」這句譏笑蘇共當年垮台過程中不向人民開槍的話,「黨媒姓黨」、「握緊司法刀把子」這些昏話,豈是別人逼他說出的!
         付:您如何看習近平他們反腐敗?
         高:恕我直言不諱,認為中共真能反腐敗的人只是兩類,一類是實在的糊塗者,另一類則是實在的騙子。腐敗,是中共集團今天能苟活的全部原因和結果;腐敗,是已盡喪靈性的腐敗分子們全部的趨動力和凝聚力所在;腐敗,成就著所有腐敗分子的升遷,升遷成就著腐敗靈魂們更大的腐敗;腐敗,還有一個大作用;腐敗分子反腐敗,不僅可窒息扼死異己腐敗分子,更能為打倒異己腐敗分子的、更其兇悍的腐敗分子贏得喝彩,為腐敗政權贏得苟存能量。
         唯一出路即是體制外維權
         付:您怎麼看近幾年裡國內維權現狀?
         高:維權是個極寬泛的概念,能發生在人類的任何群體裡。今天中國的維權,或是我們這裡所言及的維權,則專指對中共暴政侵犯人類基本權利的反抗或防衛。
         關於維權,二○一五年六月份,我在接受美聯社採訪時認為:今天的中國,在法律範圍內的維權是對維權的反動,因為它的法律本身是非法的和反人權的。法律範圍內的維權我嘗試過,它本質上是以承認制度的合法性為前提,客觀上是在作維護制度秩序基本功,可流氓政權不接受。這種體制內的維權不被允許,被蠻橫指斥為擾亂社會秩序乃至顛覆國家政權,那麼邏輯的指向就再清楚不過了:政權本身的非法及反人權性。而邏輯另一端的唯一出路即是體制外維權,除非甘願永被中共流氓們踏在腳下。這幾年國內反暴政維權形勢發展很快,這是我與那悲觀者認識的不同。從人民覺醒的徹底性、規模性、基礎性、普遍性、尤其是在普遍性和迅速性方面,五年來超過了歷史的任何時期,這是習近平五年裡對中國歷史發展進程的最大「貢獻」。這是任何一個有耳、有眼及有心的中國人都不難得出這種判識的,普遍的人心向背已經完成,這是誰也無力回天的現實。
         付:您與國內那些維權人士聯繫多麼?
         高:幾成完全隔離狀態。
         付:啊!是因為您現在的處境嗎?
         高:是,又不完全是。
         付:可以說說嗎?
         高:幾無積極意義,不說更適宜些。
         付:如果您沒有什麼不方便的話,我還是很感興趣的。
         高:大家已變得很陌生了,不是因為距離,不是因為我被軟禁。舉兩個例子。去年下半年開始我醞釀著書寫《二○一六年中國的人權報告》,這需要一群人協作,我找過一群知名的人權律師,但百分之百碰了壁。這很讓我吃驚不少,署名則一律不願意,不署名則一律不肯合作。這件事對我有了點意外打擊,使我意識到維權情形已大不同以往了。另一面,這件事亦解放了我,斬斷了我對與他們合力搏擊的幻想,自己出擊,實實在在。第二個例子是我去年接了些訪民對人權律師的舉報材料,寫了《揭露罪惡是我的立場》,我向幾個知名律師徵詢過相關問題,我又得了點小挫折。百分之百的不關心問題本身,而一律的要求「高律您可千萬得顧全大局」。而我從此便多事矣。包括海外不少面孔也加入了阻止行列,我失敗矣!
         付:啊,您有沒有覺得自己很孤單,我是說人際方面?
         高:不。我罕有的主動尋求與人合作是對的,這是個例外,這失敗更證明了我向來的單打獨鬥是正確的。
         付:請原諒我說話過於隨便,人怎麼可以不與其他人合作呢?
         高:「請原諒我說話過於隨便」,您怎麼可以得出如此悖離實際的認識呢?您稍微回觀下我過去的軌跡,是不難釋然您的這個認識的。我足不出戶,而最近的三件大事,《二○一七年,起來中國》、《中華聯邦共和國憲法及其制憲思想記錄》、《二○一六年中國的人權報告》書稿是怎麼出去的!往遠點說,我從未出過國,這些年在國際上普遍的關注度是怎麼成就的!耿和她們娘仨是怎麼逃離中國的,沒有善良人們於無聞裡的捨身幫助和支持,這些大事件怎麼可能成就呢?這素來是我自信和力量的基礎,我從不缺合作者,且是金子般誠實的合作者,他們沒有利害計算,沒有詭計的。
         付:您有沒有試著搞清楚這種現象的原因,我指的是他們不願意與您合作維權的事?
         高:利益,是其中的全部原因。我沒興趣更無暇問他們,但是我有向朋友交流過,朋友說出了我完全沒意外的原因。……意思是說我從不聯繫外面的基金,所以跟著我得不到一點實惠。
         付:您怎麼想呢?
         高:目瞪口呆,不是對他們的利益要求,而是對我自己的愚鈍。楚漢之爭,項羽敗給劉季豈不是因著不肯予追隨者利?!
         付:您對律師失望嗎?
         高:不。恰恰相反。
         付:能詳細說說嗎?
         高:中國律師與黑暗政治的新一輪抗戰肇起於我,這真是一個令人激動不已的有趣過程。冷酷的打壓森嚴堡壘,而一個偉大的群體就在這兇殘打壓中崛起。試看今日中共面臨來自律師的威脅與十二年前相比如何,有天壤之別,這是誰都得承認的現實。於邪惡的壓逼中,在中國的今天與明天之際,中國律師一路走來一一湧現出像唐荊陵、李和平、王全璋、謝陽、江天勇等數不清的優秀分子,事實上已成了一種完全不能再被中國黑暗勢力消滅的力量。他們要面對野蠻乃至血腥的壓迫,但絕不是被消滅,這便是中國律師死敵──中共恐怖組織亦不得不面對的現實。律師作為一個現代的意識存在僅靠著非法抓捕一批他們中的傑出者,已毫無意義了,因為它首先是作為一種現代人類社會不可或缺的文明觀念存在於絕大部分文明人的意識中。一群絕不向野蠻打壓屈服的律師的保有,決定了法治意識在許多精英分子意志中的堅立,這是未來法治中國的基石及光明的保障。他們是中國未來法治生命力的象徵,是中國未來法治生命生長的看得見的根脈且已生成了不可被拔除之勢,這已是鐵般的現實。

中國法律人的黃金時代將要到來
         付:您的肯定令人激動,對中國未來的信心讓人興奮,對將來中國律師業前景一定信心十足吧?
         高:謝謝您!是的。今天那些仍身羈專制黑牢中的傑出律師們,於自身的困厄裡肩起這民族命運歷史性改變的重軛,在無底線的無恥誣衊裡、在兇殘的攻擊中孤獨地奮力前行,拓通著這民族無限的希望之路,也正拓通著一條通往無限榮耀未來中國法律人價值的時代之途,我對此充滿著無限的信心,從不懷疑的。二○一七年後中國將徹底的、歷史性的迎來法律人的黃金時代,這一點無論怎樣誇張地展望亦不為過。隨著國家民主憲政制度及獨立司法制度的建立,隨著城市的發展和商業交流頻率及經濟的增長,隨著法律調整社會關係的頻率及功能的飛躍性增長,在一個新生的迅速成長著的國家裡,同樣會迅速成長的是人們的對法律服務的普遍而迫切的需求。年輕的後起之秀們、未來中國律師業的新銳們將在法治中國社會裡如魚得水,伴隨國家的法治進步一路生長。但這一天的到來還需走過一段黑暗甚至具體犧牲路,這需要我們部分個體的擔當,每個中國律師正處在歷史的考驗與撿選中。
         付:是的,中國法律人一定會迎來一個大好的時代是誰也不應懷疑的,但這一天到來前的黑暗現實令人擔憂,您有沒有對您的同行有些忠告?
         高:謝謝。歷史常是一面鏡子,為明智而富有勇氣的人們提示著選擇方向。我這裡舉一著名的例子,美國的獨立戰爭使律師事業遭到重創,不是因為戰爭本身的淘汰,而是許多律師,更有許多傑出律師人物,由於堅定的抓住黑暗不放,不願意與國家和民族的光明前途站在一起,英王的統治被推翻後得了不得不逃離美國的下場,得了個人命運的毀滅性悲劇,當時馬薩諸賽州因此減少了三分之一的律師。中國的律師群體,正歷史性地處在中國黑暗與光明的交替之界,對國家歷史而言,中共恐怖組織的敗亡不過是一個具體的歷史節點耳,而於許多個人而言則可能是命運的大轉折時期──不論好或壞。托克維爾的政治哲學著作中認為,律師是一個顯明了的認識敏銳的群體,如何選擇於個人命運有益,對律師群體而言不是困難的事,便是最消極的沉默也不失為一種不壞的選擇,而真正昧卻靈性與恐怖政權合體的壞種終究是律師中的極少數人。歷史的腳步從來如是,絕大部分正向的歷史步伐會給絕大多數還保有著人性或者是保有著人的認識能力者好的處境或好的發展,而被本即無情緒表達能力的歷史毀滅性的淘汰者永遠只是極少數,但不是沒有,那是他們企圖阻卻歷史前行的必然結果,但這樣的淘汰越少越好。未來中國將會對與前非法政權合體禍害人民以及被人民具體控訴罪行的律師予處罰,直至清除出行業或刑責。
         付:高律師,與您聊天既令人激動,又很不讓人輕鬆,老有一種莊嚴肅穆的精神力量在裡面,催促人嚮往未來,真是要謝謝您了!

「未來中國追懲反人類罪罪行」
         付:關於民選總統的話題,這也是我這次找您最想交流的問題,希望我們能有廣泛、全面而具體的交流。
         高:您將大失所望,這是我當下最沒有興趣的話題。首先,它不是當務之急,正有許多事等著我們去做;其次,這個話題暫無實際意義,順其自然,它豈能是人謀的結果!為了在中國建立,人民能夠平等、自由、自主地、一人一票選舉自己政府的政治制度,我們這些人把一切都捨上了,包括不惜捨上性命。壓倒一切的價值,是這樣的制度的到來,這是我們民族世世代代安寧和福祉的最靠得住的保證。我滿腦子想的從來沒有高大上,我想的最多的是未來努力建立起,最有利於生活中最不如意人群的國家福利機制。在整個中國社會中,建立起最有利於那些能力欠缺、能力客觀受限的,生活不如意人群的感情觀念和社會氛圍。國家必須在道義上巍峨堅立,首先對自己的人民,其次是對外的道義幫助,中國才會有好的前程。那時,誰做民選總統已不再重要了。這是我有涉這一話題當下能談的全部。謝謝!
         付:很感動,謝謝您,理解了,尊重您的意思。
         高:謝謝。
         付:還有一個話題是未來對前共產黨政權領導人的清算問題,可以交流一下嗎?
         高:您的兩個述語有誤,應該是前共產黨非法政權。「領導人的清算」應該改成是對:服務於前共產主義恐怖組織成員犯罪的審判。關於這個問題,我在《二○一七年,起來中國》書裡談了我的個人意見,二○一六年六月,我在《民主中國》刊文《未來中國追懲反人類罪罪行範圍匡算》,對之有詳盡的敘列,這裡不再贅述。
         付:好的,明白,謝謝!
         付:請問您對《馬格尼茨基人權問責法案》有什麼期待嗎?
         高:不大。這是於犧牲生命作了基礎的一部人權問責法案。我迄今為止沒能看到它的中文版傳播,這又是華人的一個醒目的欠缺。它會是一部健康的法律。自馬歇爾大法官為美國聯邦最高法院確實了憲法審查權力後,這種信心是可保證的。
         海外華人在這方面是可有大作為的,但迄今聲勢不彰。不僅不彰,間有謀動者,而對侵犯人權惡棍的篩選過於保守,甚至僵化。中共的反人權暴徒廣眾而兇殘邪惡超出人理,這在中國是一切正常人盡知的現實。華人作為糾舉者,不必以執法者的嚴苛眼光去篩選多如牛毛的惡魔般人權涉罪者,把嚴苛判斷交給執法者。
         現在的作法好像是在尋找稀世珍寶,容易給全世界造成一種錯覺:中共反人權惡棍實在是極少的,把價值導向了反面。這種近乎僵化的糾舉機制,竟有成了反人權惡棍的過濾性保護器之效,這是他們作夢都不敢相信的,可眼下這卻是令人匪夷所思的現實。七○九暴虐人權律師事件中,這讓多少屠戮人權的惡棍鄙視我們的愚迂,尤其是天津公安鷹犬們,這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在中國,囂張不羈而駭人聽聞的暴虐人權事件天天不絕於耳,何以糾舉反人權官員時竟如此艱難?大惑不解!
         付:是的,高律師,您這麼一說,我也覺得的確是這種現狀。謝謝您!
         高:交流是一種互學過程,不必客氣。

來源轉自:
【2017年8月號 動向總380期 付振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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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12月19日,中英雙方代表在北京簽訂《中英聯合聲明》(圖:Getty Images)
         孔子云:「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意即一個人如果不講信用,那就不知他會做出些什麼離譜的事來。個人尚且如此,如果一個政黨、一個政權也毫無誠信,則必然會禍害天下。日本偷襲珍珠港,希特勒以「閃電戰」侵略別國,毛澤東用「陽謀」發動「反右」……都是國家政權失信於天下的著名「案例」。而今卻有人似不願讓古人專「美」於前,於是乎有了更具「特色」的「創新」表演。
對中英《聯合聲明》變臉不認賬
         二○一七年六月三十日,也就是中共接管香港二十周年前夕,中共外交部發言人陸慷在向媒體發表談話時,竟公然宣稱:「現在香港已經回歸祖國懷抱二十年,《中英聯合聲明》作為一個歷史文件,不再具有任何現實意義,對中國中央政府對香港特區的管理也不具備任何約束力。英方對回歸後的香港,無主權、無治權、無監督權。希望上述人士認清現實。」
         如此違背起碼外交準則而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強橫之語,一經拋出,便在世界輿論上引起軒然大波。《中英聯合聲明》是一九八四年中英兩國政府對英國政府將香港移交給中國而簽署的一個國際性協議文件。該聯合聲明於一九八五年五月二十七日中英雙方互換文本後生效,並在聯合國秘書處作了登記。如此慎重莊嚴、並在聯合國備了案的兩國政府簽訂的國與國之間協議性文件,按國際法是具有永久性的,即使政權更迭,一般來講也要繼承前朝政府所簽的協議,何況大陸中共政權並未出現此種情況。此外,則只有該國政府被革命所顛覆,新政權才可能宣佈不承認被顛覆的政權與外國政府所簽訂的某些條約或協議,但中國大陸更無這類情況發生。才簽訂三十多年,實施才二十年的《中英聯合聲明》,卻被中共政權突然間一「變臉」就把它說成像是早已「作廢」的「歷史文件」!如此不顧國際常識的胡言亂語,完全是在開「國際玩笑」,更是對國際法的極端蔑視和嚴重踐踏!

中共一貫的「優良傳統」
         中共在其國內以言代法,無法無天,早已名聲在外不是什麼新聞了。但隨著中共靠與國際資本勾結剝削民眾,悶聲發大財,財大氣粗之後,便把它這一套作派逐漸向國外輸出。而可悲的是,世界各國對此並未有充分認識,還將中共當作是一個守信的政府,與之簽署各種協議。中共當局在簽任何協議條約時,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認真落實。說遠一點,當年中共為了改變它在「六‧四」屠殺後在國際上的孤立處境,極不情願地簽署了《經濟、社會及文化權利國際公約》、《公民權利與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禁止酷刑和其它殘忍、不人道或有辱人格待遇或處罰公約》等等。但中共簽署後命令他御用的「人大」不「批准」,於是永遠不「生效」;或者「批准」了也當廢紙一張,不但不執行,甚至中國老百姓提出這些公約,就被誣為「煽動顛覆」,外國人士或政府一提此,便被指為「反華」!二○○七年中國欲簽署加入WTO的世貿協定書,中國世貿首席談判代表龍永圖在會談不下時,朱鎔基就向他指示,先同意條件談下來再說。此言說白了就是:只要「混」進去了,執不執行條款那是「我」的事。而今國際社會才認識到上了中共的當,但為時已晚。中共混進世貿後,從來都沒有執行過他所簽訂的條款。比如中國的金融、保險、銀行就不向他國開放,新聞媒體更不許外國涉足,但中共的銀行、媒體則大舉進入他國。如此大耍流氓,文明國家卻無可奈何。
         所以中共此次宣佈《中英聯合聲明》作廢,既非突然起意,也不令人驚奇,不過證實了,中共在「拿下」香港後二十年來所作所為的事實。那就是中共從來都沒有想要實施《中英聯合聲明》中關於一國兩制的承諾,在簽署的那一刻起就把它當作一張「廢紙」。之所以要簽署這一聲明,目的是讓香港能夠順利地轉到它的手裡,以及欺騙國際社會輿論。如今中共覺得香港已牢牢地弄到自己的手裡,沒有必要再裝模作樣演戲了,於是扯下遮羞布,擺出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誰」的「勝利」姿態來向世人和國際社會挑戰。這就是它的一貫「優良傳統」!

搬起這塊石頭會砸誰的腳
         曹雪芹先生在《紅樓夢》中嘲笑鳳姐兒「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黨國當局當然比鳳姐兒精明十倍不止,但人算不如天算,中共如此踐踏國際法準則,隨意宣佈自己與他國簽署的國際文件為「過時」的「歷史文件」,因而「不再具有任何現實意義」,「不具備任何約束力」。看似「機關算盡太聰明」,也似乎重重地給了英國和香港要求民主的民眾當頭一擊。但「子彈」還在飛,「石頭」還未最後落地,這塊「石頭」在不遠的將來說不定就會落在中共的腳背上。謂予不信,不妨想想:既然中共可以開如此惡劣的先例,就難免別人不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例如中美三個聯合公報就是比《中英聯合聲明》在時間順序上更早了多年的「歷史文件」。哪一天中共惹得老美不高興了,人家還不是可以「依樣畫葫蘆」說:什麼「一個中國原則」,什麼「上海公報」、「中美建交公報」,這都是「歷史文件」,因而「不再具有任何現實意義」,「不具備任何約束力」。此外,如《中日聯合聲明》、《中俄聯合聲明》等等也是中共與其它國家的聯合聲明,中共現在「帶頭」作了這個「表率」,那麼人家也可以說,那是歷史文件,等同廢紙一張。既然中共都不遵守,憑什麼要別人遵守?至於中共天天拿著當棍子打人,逼著台灣總統蔡英文作「答卷」的「九二共識」,更是個連文件都沒有的「口頭表述」。如果蔡總統把這個「口頭表述」也稱為「不再具有任何現實意義」,對兩岸政府「也不具備任何約束力」,中南海諸公不知還能說什麼?這不僅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而且更是因中共先開此例,而「授人以柄」,豈不是「反誤了卿卿性命」嗎?若按此辦理,甚至開羅宣言、波茨坦公告是否也都是「歷史文件」,因而「不再具有任何現實意義」、「不具備任何約束力」?中共大約也自知太蠻橫無理,七月八日中共外交部條約法律司司長徐宏在香港出席國際法研討會時,才強詞奪理地宣稱:中共的這一說法只是響應國際社會以《中英聯合聲明》指責中方,但中國從未否認《聯合聲明》是一份協議,並已登記在聯合國秘書處因而「不能說沒有(法律)效力」。但徐宏接著又說,「沒有條文賦予英國就回歸後的香港有任何權力」。徐宏的此一說法完全扭曲了國際協議概念,徐宏此意無非是說,國際社會無權質疑、批評中共在香港任何胡作非為。這是專制者權力傲慢的自我大暴露。

「一國兩制」的騙局被拆穿
         《中英聯合聲明》其核心內容,就是中共當局對英國和國際社會承諾:一九九七年後在香港實行「一國兩制」。也就是說在香港不搞中共的一黨專制,要有民主普選,要有獨立司法,要有新聞自由,要實行法治,而不是大陸的人治和一黨專制。然而中共從簽署這個《聯合聲明》的那天起,就像它對待其他的國際協議那樣根本就不打算要遵守。一九九七年中共完全接管香港後,更一步步地把那套一黨專制搬到香港來。例如堅持立法會議員選舉搞「小圈子」偽選,「特首」普選要由中共控制的「提名委員會」來決定誰是「特首」候選人。香港的獨立司法,最後決定權要由中共的「人大釋法」來加以定奪。媒體的新聞自由,更被中共,用控股、收買,令其「自我審查」……如此等等。甚至北京當局更放出狠話:香港特區政府的一切自治權都是中央給的,給多少才有多少。如此赤裸祼地把大陸的一黨極權與人治強加於香港,所謂「一國兩制」早已名存實亡!
         其實所謂的「一國兩制」是鄧小平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期,為了哄騙台灣「歸順」北京當局,而給台灣的一個量身定制的「畫餅充饑」式的許諾。說台灣如讓北京「統一」,台灣的社會、經濟制度可以不變,還可保有軍隊,其實也是一個根本就不打算兌現的許諾。現在中共在香港的這些精彩表現,甚至連與英國達成的國際協議、共同聲明,說撕毀便撕毀,這不啻間接給台灣人民上了最生動的一課,也把它自設的騙局徹底拆穿。因此,現在的台灣人提到一國兩制時,幾乎都會聯想到香港,香港人的悲慘境遇徹底提醒了台灣人,原來中共的承諾是可以隨時變卦的!
         被共產黨奉為「導師」的列寧就說過「吹牛撒謊是道義上的滅亡,必然導至政治上的滅亡」。筆者雖然深知列寧也是個專制惡魔,但並不「因人廢言」。他這話倒也沒錯,尤其拿來送給中共,完全可以作它的墓誌銘!

二○一七年七月十二日

來源轉自:
【(大陸)盛 言 2017年8月號 爭鳴 總47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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